“不过,我们还得派小我充当说客,包管耿仲明能翻开城门。”李九成又补了一句。
李九成点点头,对世人说:“登州城内粮草充沛,缙绅富商极多,之前那些州县,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拿下登州,兄弟们一起发财!”
孔有德等人半信半疑,不过他们也不需求太多来由,毕竟篡夺登州城的引诱太大了。孔有德下定了决计,对李九成说:“就按这位夏兄弟说的办吧,从你我的亲兵中各抽出一百人,和张焘的溃兵一起混入城中,赚开城门,我们就埋伏在城外,到时候一举突入城内,登州就是我们的了!”
听到他把本身排在李九成之前,孔有德非常受用,悄悄捋了捋髯毛。自从兵变以来,李九成父子一向压在他头上,他这个直属统兵官虽不能说是傀儡,但职位很奥妙,固然情势比人强,不得不接管,但是内心没点怨气是不成能的。
孔有德点点头,算是对他的赞成,转而对李九成说:“我看这个别例行。”
听他如此说,李应元不便发作,哼了一声,退回原位。
夏天南持续说:“登州城粮草充沛、又有大炮,硬攻必定死伤惨痛。而城内守兵多为辽兵,另有大量辽东过来的百姓,和二位将军一样,都是饱受登州官民、缙绅的凌辱。只要派出几百军士,和张焘的残部一起逃回城内,与守城的将领、兵士联络,里应外合,趁夜举火为号,翻开城门,突入城内,登州便可一举拿下!”
城内守军多为辽人不说,中军将领耿仲明也是皮岛旧人,只要能够派人混入城内,与他获得联络,里应外合,说不定真能兵不血刃拿下登州城。这年初,兵力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钱,越薄弱越好,如果能赚开城门,谁又情愿拿性命去填呢?
李九成下首一个年青将领嘲笑几声,说道:“甚么时候白莲教也精通行军兵戈了?你们所长莫非不是画符做法,利用无知妇孺吗?”
李九成听了神采微微一变,却没有发作。他觉得夏天南只是不懂军中黑幕才这般说,并没有多想。孔有德毕竟是这支军队的直属统兵官,并且其亲兵数量也很多,本身已经是叛军的实际领袖,得了里子,就没需求争这一点面子了。
李九成也说:“应元,看他如何说,再行计算。”
夏天南不急不忙说道:“小李将军莫动气,鄙人只是看你骨骼精奇,气度轩昂,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夏天南暗自猜想,坐在李九成身边的这位,应当就是厥后大名鼎鼎的清廷恭敬王孔有德了。恰是这小我,带走了登州城内先进的火炮,投降后金,让后金把握了火炮技术,攻城拔寨所向披靡,加快了明朝的灭亡。
但他们两人都没想到,夏天南实在是用心的,为的是悄无声气地给二人之间埋下一根刺。李九成桀骜不驯,又对白莲教有成见,与其在他身高低工夫,还不如把目标转向暂居李家父子之下的孔有德,烧冷灶的回报率必定高过烧热灶,将来才有机遇影响叛军的决策。
李九成也感觉可行,独一的顾虑就是城内的耿仲明是否会怀旧情,冒险翻开城门?他沉吟道:“耿仲明如果完整倒向孙元化,说不定会被委以重担,为我们开门就需求冒险赌一把,到底他会如何选呢?”
看来这就是李九成的儿子,马队千总李应元了。夏天南打量了他一番,公然端倪与李九成非常类似。
孔有德对登州城防很清楚,城墙上的红夷大炮的能力也很体味,如果硬攻,就算能攻陷来,必定也会大伤元气,到时候另有甚么本钱和朝廷谈招安。他把这体例推想了一番,发明确切是个好体例,忍不住击掌喝采:“确是个好体例,你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