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荒山野岭之间,哪来的萧声?又是谁在吹奏呢?”明慧垫脚眺目了望,倒是前路茫茫,风吹枝叶动,多有遮挡,不成见得,辨不清前路方向。
苦慈叹了口气说道:“佛法渡世在心不在人,身在佛门,心无慈悲,空留躯壳又有何用?功法再高终有尽时,唯慈悲在心,方能不忘始终,以杀渡世,一恶灭,而一恶生,生生灭灭无穷尽时,以慈心渡世。慈心起而恶心降,肃除心魔,方得人间正道。”
苦慈见他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一软,苦笑一下摇了点头无法的说道:“这个老三,还是顽性不改,在弟子面前尽说些胡话。”说着他安抚道:“明慧,你不是要问我为何要行走人间吗?”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持续说道:“我在铸心呢。”
明慧一愣不解的问道:“徒弟你在铸心?铸甚么心?铸谁的心呢?”
“徒弟,我们为何要这么一起步行前去西蜀呢?”跟从在苦慈身边的小沙弥猎奇的问道。
明慧挠了挠头不明白的说道:“徒弟,你说的我不太懂・・・不过三师叔说你性太慈了,慈得有些迂了,让我不要学你・・・”看着苦慈脸皮跳了一跳明慧心中一吓结结巴巴的说道:“徒弟,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见他如许神情,苦慈微微一叹道:“明慧,你幼时有伤,且功体有异,高阳上火,分歧适学我的功法,以是我才让你跟着三师叔是学他的韦驼六式,但我却没让你学他杀生斩业的禅功,你三师叔功力虽高,但杀性太重,所修禅功以杀斩业乃是佛门精美禅功,普通人见杀业不见断因果,觉得不过是凶徒行事,你佛门禅理精通他杀生斩业的佛法非你现在能够参悟,你且莫学他而入迷津,吾等佛者,不该有别离心,既是人间人,当走人间路,依人间的端方,别人行路皆是步踏路途,为何我们不成以?明慧你心中起了别离心了。”
苦慈淡淡的说道:“不历尘凡,安知人间法,不经苦海,何知众生相,不知众生相,何体心中苦?不知心中苦,何故渡世人?”
那青年高低扫了扫明慧,眼中起了调笑之意,收了手中的紫箫插在腰间,背靠在凉亭柱子上,将腿搭在坐廊上,成靠卧之态,姿势一变刚才那雨中凉亭内弄笛的文人雅士,刹时变成了游戏江湖的浪荡后辈,只见他眉眼带笑,语气嘻哈的问道:“小和尚是削发人,削发人不是讲究四大皆空吗?这雨如何落在你的心头去了。”
明慧不解的说道:“但是我感觉三师叔说得对啊,这人间就是为恶者太多,为善者太少,为恶者肆无顾忌,以是当需轰隆手腕除恶务尽,斩尽这人间统统恶,杀尽这人间统统恶人,唯有如许方能尽渡人间,再还人间清安然乐。”
苦慈悄悄一笑说道:“不焦急,你已是入了修真界之门槛,成了这人间的修行者,修行者在这人间寿元冗长,你可渐渐参悟,不急,不急。或许要好久,要你平生方能参悟,或许只要一瞬,你便能刹时顿悟,当你手讨饭行人间,遇信者恩赐而不拒,遇不信者发难而不怒,遇悲者祈福而不伤,遇喜者还愿而不乐之时,其禅功自成。修真界中有极仙一脉讲究尘凡修法,以大家间的爱恨情仇来映证己心,我亦是但愿你用人间七苦来体悟佛法。细心体味这一起的人间百态吧。”
明慧懵懂的问道:“那是手腕还不敷狠恶么?三师叔说是因为公法庭阻扰了我们扫清人间,以是世道才会这么乱,如果我们能够直接干与人间事,让世人都归信我佛,那人间便如西方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