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担忧,女子也感觉出来得久了不成迟误门派里的大事,正要开口请归,却听得楼下一阵鼓噪,他们本就临窗不由侧头看去,倒是见到一群人围着一辆马车不知在争辩甚么。
少年回道:“五洲演武大会期近,九派人马齐聚雍城,更有其他散修,小派也来雍城凑热烈,雍城一时鱼龙稠浊,多有修真人士斗法伤人之事,公法庭固然加派人手入驻雍城,不免另有疏漏之处,金光寺派此神僧闹市显法,一来帮手公法庭震慑宵小,以摄浩繁心胸不轨之徒,二来这雍城本就是金光寺虎踞之地,公法庭如果因五洲演武大会而乱了雍城也绝非金光寺本意。”
少女眼中一亮如同清露激荷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然又问道:“金光寺以此一僧坐镇就想威慑群雄?未免过分托大了吧?”
就在世人悉悉索索悄声窃语时,一旁酒楼内靠近雕栏处,一张酒桌上亦有两人冷静的看着云台之上的神僧,一男一女,女子艳如桃花,男人稳如青松一见便知不是凡人。一个美丽女子盯着云台上的高僧猎奇的问道:“师哥,金光寺的高僧在做甚么呢?这般闹市显法不怕惹来公法庭的人么?”
那边两人似不善与人交换,见她言语锋利不由有些急了,此中一人孔殷说道:“此物本不凡品,乃是仙家宝贝你们拿着不过是使白玉蒙尘罢了,何不卖给我们,正能物尽其用,并且此物气味不对,凡人佩带多有不详。”
云台之下很有很多善男信女俯身膜拜,亦有信徒向那云台上抛洒铜钱,欲将铜钱抛进琉璃花篮当中,以祈佛佑。雍城本就是繁华之地,很多城内百姓,或远或近,三三两两看着那云台窃保私语。
那女子见状侧过甚去,手托香腮饶有兴趣的望畴昔,只见那马车旁站着一个女子,另一方虽是陌客,却也是旧了解,他们灰袍罩身,兜帽罩着半张脸,肤色惨白泛青,正郁郁的拦在那两人面前,女子咦了一声忙道:“师兄,你快看,修罗鬼道的人如何也出来了?他们不是一贯躲着人走的吗?并且仿佛还和尘寰人起了抵触。”
中间一个青衣少年也看着那云台高僧微微蹙着眉头,他本就慎重,微蹙的眉头更添了几分豪气见师妹问起不由说道:“公法庭尽管修真界以术法行不轨而害布衣之事,这金光寺的高僧既未曾伤人,也未曾投机,公法庭天然是不会脱手的。”
女子握了握手中的宝剑亦是非常得意,她闪着大眼睛笑嘻嘻的问道:“对了,师兄,为何我们没有见到其他九派的人呢?”
少年一听侧头看去公然是修罗鬼道的打扮,心中也是非常惊奇,修罗鬼道的人一贯避世,甚少呈现在这闹市当中,更遑论与尘寰人起了抵触,心中也起了兴趣,一旁女子猎奇的问道:“师兄,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如果惹来公法庭的人岂不是又是一场费事?”
女子明显是第一次听到如许的江湖妙闻不由猎奇的诘问道:“五大神僧?比起我们名剑阁如何?”
下边那拦着那一男一女的修罗鬼道弟子明显不太适应这类被人围观的场景,显得有些拘束,两人身形肥胖,一个国字脸,一下巴尖俏,一人将头压得更低涩涩的说道:“女人,你是商贩,做的是买进卖出的买卖,现在我们看上了你的货色,你为何不肯卖给我们?你想要多少钱,固然出价就是,代价都是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