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文哀痛欲绝,恨透了十常侍,次日深夜潜入皇宫欲刺杀十常侍,得逞。轰动皇城,十常侍派大量杀手去刺杀柳鸿文,柳鸿文被迫连夜带着怀有身孕的老婆梅雨妃与仆人柳明逃离皇城......
柳鸿文只觉热浪袭来,心中大喜,忙盘腿而坐,运起清天心经中的纳气心法,四周阳气从满身毛孔进入,继而扭转周天,筋脉与肺腑之间的寒气垂垂溶解。
梅雨妃“扑哧”一笑,道:“昨日你又舞剑又刻字的,我又不是瞎子,怎能看不到。”
“鸿文,你没事吧?”梅雨妃急道,柳鸿文勾了勾嘴角,刚欲说话,顷刻胸口一痛,咳出一口鲜血。梅雨妃大骇,何如身子不适,帮不上忙。“若我本日成为一废人,便不苟活于世了。”柳鸿文心中暗道,可看到身边妻儿,又踌躇起来。
林中俄然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柳鸿文等三人看向那正在笑的婴儿,只见那婴孩手舞足蹈,双手对着一颗大柳树比比划划。柳鸿文心神一松,继而心中暗道“我的孩儿碰到这等难事尚能欣然面对,我一顶天登时的男儿,已为人父,怎能罹难而求死呢,委实忸捏。”柳鸿文想通此节,心中一片明朗,不由仰天大笑。一个清脆充满稚气的笑声,一个豪放尽显豁达的笑声,两声相融,清脆的更显清脆,豪放的更显豪放,一清一浊,一扬一抑,却又说不出的调和,令人不由遐想,万物相生相克,相克相生,瞬息万变,却万变不离其宗,万象始为一。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柳鸿文丹田内一股暖气直冲喉咙,柳鸿文不由仰天长啸,啸声通俗,回荡林中,久久不断。
“柳明,快去寻一些引火之物来!”梅雨妃把身上的长衫铺在柳鸿文身上,双手不断的摩挲着柳鸿文的双手,所触之处皆是冰冷。
柳鸿文拾起家边一木枝,暗运内力,木枝腾起一阵白雾,“啪”地一声断为数截。“此地阴气甚重,木枝积水甚深若徒弟再此定能......”想到此处柳鸿文神采一黯,忽觉背心一凉,柳鸿文暗道“不好!凝气决不敌了,此地不宜久留。”扫视四周,一丈以内皆为薄冰,唯柳鸿文坐处如常态。柳鸿文眉头一锁,俯视怀中女子,轻声道:“雨妃,冷吗?”梅雨妃淡淡一笑,悄悄地摇了点头,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柳鸿文怜意大起,双眼微闭,长叹一口气,双目一睁,精光爆射,喝道:“扩!”周身内劲暴吐,内劲扩到未结冰处,地上腾起缕缕白气向柳鸿文身周集合。
过后三日,柳子俊之子柳鸿文从它地而归,在大牢放火,欲趁乱就出其父柳子俊,不料柳子俊坐而不动,仰天道:“国之将破,何故为家。老朽无能,不能匡扶社稷,清君之侧,使百姓饱受涂炭之苦,另有甚么脸孔苟活于人间!”不待柳鸿文规劝,纵身跳进火海当中。
苍穹如墨,皎月如珠。乌云黑纱,蝇头微光,忽明忽暗。凉秋之夜,北风砭骨。林中幽声,如泣如诉。
柳鸿文用凝气决很久,真气剧耗,又因分神,受凝气决反噬,寒气入体,伤其筋脉,而后未及时运功逼出寒气,给梅雨妃输入真气时寒气趁虚而入,已伤及肺腑。若非柳鸿文根底安稳,那么现在不死也是一个废人了。
半晌,柳鸿文幽幽醒来,只觉头重身轻,周身高低酷寒非常,闭目聚气,才发觉丹田以内空空如也,竟提不起一丝真气。“体内寒气不除,今后必会成为大患。”柳鸿文暗道。
真气有如溪水,缓缓流向梅雨妃满身各个部位,痛苦垂垂消逝,代替的是一种暖暖的镇静。俄然一阵剧痛传来,梅雨妃不由得叫了一声,指甲堕入柳鸿文的手臂中,留下点点殷红。“哇~~”一声婴啼,梅雨妃身子一轻,嘴角留下了淡淡笑容。梅雨妃缓缓地展开了眼睛,就见柳鸿文正在体贴的看着她,柳鸿文淡淡一笑道:“雨妃,无碍吧?”梅雨妃轻笑道:“我倒是第一次见过你这般父亲,不先去瞧瞧婴孩如何,却来问我是否无恙。”柳鸿文站起家来,从柳明手中接过了婴儿,道:“此厮令吾妻刻苦十月,本日又忍剧痛而产,伤其元气,我如何不分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