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将军,双州酒烈,不比焱京甜美,万不成贪酒啊。”楚墨盛了一碗早已备好的醒酒汤,端来放在文义面前。
“狗屁,甚么右将军,去他娘的‘一王六将’,窝囊废,尽是一帮废料。”文义推开醒酒汤,操起酒壶,猛地几大口灌进腹中。
“月丫头,马骑得不错,再过几年,老夫也要甘拜下风、自愧弗如了。”恒王看着面前这活泼敬爱的小女人,高兴地赞成起来。
“纤心mm所言极是,阿衡此番前来,只为宣旨,不知秦夜将军安在?”素衡敏捷顺着皇甫纤心之言,引出了宣旨之事,指名道姓要见秦夜。
“心儿不必顾虑为父,耀州和界州新定,虽有无惧和秦王坐镇,但中玄和昭武又岂会善罢甘休,兵器复兴之日,恐不远矣!是故,为父必须把双州之地打形成铜墙铁壁普通,为他们留下一个固若金汤之大火线,以备不虞。至于你和月丫头的界州之行,有英郡王和皇上的苍穹兵士保护,定无大碍;到了界州,一应事件服从秦王安排便可;另有,记得早早回府看望你的母妃,不成沉沦他乡……”
“伊月mm迩来可好?看你这般满头大汗,文叔叔如果看到,该心疼了。”皇甫纤心一边取出紫帕为她擦拭汗珠,一边叮咛侍女,快去取些方才熬制的解暑茶汤来。
恒王眉头微锁,随即豁然笑道:“那老固执当真舍得让这丫头前来!”
“回禀王爷,秦夜将军已于旬日之前,率军奔赴界州设防去了,目下并未在双州。”皇甫纤心欣然应对。
“好、好、好,自古豪杰出少年,英郡王本就久负盛名,好久不见,更显英姿明睿了。”对于太宗诸子,除却已然为皇的素君,恒王最喜这个素衡,现在再见,高兴之情不言而喻。
“还是皇甫伯父好,最疼我们这些后辈。”文伊月话别皇甫纤心,跑来挽着恒王手臂,偏头倚在其肩,娇嗔地说道。
“哈哈哈,你这个老匹夫,算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叫您大哥吧,别怪老兄弟在外人、乃至后辈面前口不择言,谁让您老哥一向谨慎翼翼地与我拉开间隔,我心知您是不肯让别人晓得我们干系甚好,不然于我倒霉……时势狼籍、战事频繁,能苟全性命已是千辛万苦,再想建功立业、青史留名,恐怕比登天还难!秦夜、夜将军、秦王,老夫好生恋慕你这小子啊。”说完把头一偏,转眼就是呼呼大睡,恒王和楚墨则是无法地相视一笑。
“这是当然,两位mm大可放心。”素衡言及两女,倒是对着恒王和右将军躬身一拜。
“呦,本来是文老弟到了,说来也奇特,这双州城破之时,我们这些个帝国之一王六将,从无一人到此,想不到光复以后,本王父子,加上你这个右将军,已经有三人入城了……若李演将军英魂尚在,不知作何感触?”恒王一改方才心疼后辈之慈爱语气,代之以冷若冰霜之态,极不客气地挖苦起来,氛围由之前的一团和蔼,刹时降至冰点。
“啪”的一声脆响,恒王掷杯于地,大声呵叱:“楚墨,别管他,今晚醉死在此,明天挖坑埋了便是。”
“好了好了,探马来报,卖力宣旨的英郡王,快到城门口了,为父特地由虎帐赶来,携你一起前去驱逐。”
“哈哈哈,此话如果被你爹阿谁老固执听到,恐怕又要气得几日不思茶饭了。”
“大哥,兄弟憋屈啊,我文义宁肯跟随您摆布,也不肯被当吉利物普通束之高阁……双州军情传至焱京之时,兄弟我是第一个站出来请命的,可惜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援助,更有庸碌之辈以为双州必失,不如将有限兵力投放到其他州郡,以防不测……混账,鼠辈,说甚么着眼全局、从长计议,清楚是被中玄和昭武那来势汹汹的三十万联军吓破了狗胆,一群贪恐怕死之徒罢了。”文义稀里哗啦地说了一大堆以后,再次举壶痛饮,几口下去,方才还满满的一壶烈酒,竟也见了底,被他顺手扔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