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令齐戟退兵之诏命,由永都收回,马不断蹄地送往边疆;同时,由左将军保护,皇后车仗缓缓开赴焱京……
“回禀皇上,末将之意,出奇兵奔袭北晋之益兴,只要拿下此州,便能够和骠骑将军地点之花州遥相照应,构成夹攻之势,足以震慑北晋帝都。”此策须生常谈,满朝文武已然会商过多次,结论皆是不成行,但赵行卓却极其偏执地以为此计可行,几次重提。
“你啊,这个倔脾气是越来越像你父王了。大千天下,那边不能建功?不成再有此执念。可曾听过天焱之羽营秦夜?”赵逍看似只是在问赵行卓,却将目光顺次逗留在几人身上,其意所指,不言而喻。
北宫纵横躬身一拜以后,恭敬地说道:“回禀父皇,儿臣同安王相知,常有手札来往,依安王阐发,永圣齐戟久攻星城不下,早已萌发退兵之意,之以是强行进兵犯我州郡,不过是为本身挣些颜面,好让永圣君臣就坡下驴罢了;是故,安王断言,旬日以内,永圣之兵必退。如此,父皇大可不必再下诏征兵征粮了。”
“皇上,停止目前,尚无任何一国出面干预,难不成要坐视昭武亡国吗?”护国大将军司任,唏嘘道。
“此事已过,不必再提;克日父皇心境不佳,想来是受了昭武王朝战事之影响,恐我北晋王朝步厥后尘罢了。”太子淡淡地说道。
向北而视,现在之北晋王朝,百姓疲敝、军心涣散,若非安王声望甚高,恐早生叛变……
兴趣被搅,司央大为不悦地责备道:“你是监国太子,别老是这般心浮气躁、杞人忧天!就算他天焱皇朝是天下第一强国,那又如何?玉衡立国之时,中间之东极王朝,莫非不是天下最强吗?百年下来,我玉衡皇朝一如既往,他东极倒是一分为二,即使如许,又能如何?东极式微,中玄皇朝又成天下最强了……策划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是强国环伺,算了,朕倦了,你等好生统领军政,别让他国有机可趁就好,切莫肇事。”
“父皇,天焱和永圣两国,邦交干系较好,素君之姐素夕,更是永圣皇后,倘若昭武被灭,天焱一国独大,于我玉衡倒霉啊!”司玄极忧愁地说道。
“真能如你所言,最好不过。好了,这些事,你全权办理吧,朕已年老,受不住这般聒噪,都退下吧。”老天子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兵部如何说?”赵逍接过子车林木手中的奏疏,一边看,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了起来。
“皇上,府库空虚,赋税太重,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千万不成再征兵征粮啊。”面对旨意,职任户部尚书之张重,不畏存亡,极力劝止。
“父皇……”司玄极正欲说话,却被身边的司任扯了扯袖子,因而二人便一起辞职了。
“幸亏,不是一无所知!秦夜其人,十九韶华,才十九啊……常日里,你们自认高人一等,从不把天焱军旅放在眼里,可究竟如何?皇甫欲和千里驰援,打得中玄、昭武联军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另有,太史令仁,你的老敌手——唐战,连同十万精锐,被皇甫无惧一战全歼;现在又冒出一个秦王,不止夺了中玄之耀州,就连昭武之半壁江山,也快被他尽数攻占了!‘傲不生长,欲不成从,志不成满,乐不成极’,好自为之吧。”赵逍说完,从暗格取出一道圣旨,交到子车林木手中。
“回禀皇上,羽营秦夜,恒王麾下,功封秦王,近期又夺昭武两州二十二城,在其威势之下,昭武之文武、竹扶,恐怕,亦难保存……”赵行卓断断续续,特别是最后几个字,说得极其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