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战疆场,可还记得王府端方?”上官菁威胁道。
“兄长谈笑了,兄长高兴就好。”秦夜由衷地说道。
不待秦夜答复,就听恒王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养精蓄锐、与民歇息,有何不好?就算要打这一仗,又何必急于一时?难不成你秦夜真像外界传言那般‘穷兵黩武、嗜杀成性’?气死老夫了。”
素君目不转睛地看着西平州郡,背对着素衡和余贞,无人晓得他这一刻的神情,究竟是如何样的!
上官菁端来一盏热茶放在恒王面前,表示皇甫纤心也端去一盏给秦夜。
现在之秦夜是极其难堪无法的,皇上御赐的秦王府邸尚未完工,他在焱京又无知己老友,本想随便找个堆栈入住便可,谁知却被皇甫无惧生拉硬扯地拖到恒王在京府邸,还放话说:“迟早是皇甫家的人,扭捏甚么?”秦夜不好回绝,因而就半推半当场住了出去,谁知本日却产生如许的事……
“父王所言甚是,是儿子陋劣了。”皇甫无惧躬身一拜,恭敬地说道。
余贞赶紧躬身说道:“陛下,本日之事,老奴有些肤见,这就干脆一番:骠骑将军英勇,不擅策划,于西征之事无可称道,实属情有可原;恒王出言婉拒,不过是心系倾慕郡主之婚事,暂无再战之意罢了,但见秦王表态以后,也无再阻,足见其忠君爱女之心;至于秦王,则是上天特赐陛下开疆拓土之帅才,无需老奴赘言,陛下早已了然于心,老奴在此恭贺陛下了。”
秦夜听完,恭敬地朝世人施礼以后,和声道:“回禀王爷王妃,西征西平王朝一事,皇上既然亲身提出,心中必定有过假想和等候,谁知却被王爷当即婉拒,而骠骑将军更无一言可说,倘若秦夜再次谏言劝止,皇上如何作想?我等三人皆是统兵大将,全部天焱之大半兵马悉归我等节制,一着不慎,轻则心生不悦,重则嫌隙渐生;久而久之,倘若皇上以为我等三人拥兵自重、结党营私,则是更甚!”
“你呢,昔日昭武之江河湖海、人文山川如何?朕让你前去宣旨,你可倒是萧洒,乐不知返,去了一州又一州,若非朕下旨催促返京,你又岂会乖乖就范?难不成是界州、昭兴等地之异域才子把你迷晕了,动了娶妻生子之念?”素君听完余贞所言,安闲地点了点头,旋即又对着素衡调侃道。
“嘿嘿嘿,皇兄日理万机,无瑕远赴昭兴等地,一览我天焱之大好国土,臣弟无所事事,正可跟随秦王雄师踏遍所占城池,也好回京向皇兄详报。”素衡满脸欢笑,安然地说道。
“大哥又在欺负秦夜!”皇甫纤心嗔道。
“还真是你小子惹了父王!”皇甫无惧满脸崇拜地看着秦夜。
“我看你是老胡涂了,能战而不战,时候长了,皇上还要你这个统兵王爷做甚么?”上官菁回身看着秦夜,心中对这个将来半子愈发赞成了。
“多谢皇兄,臣弟在此提早恭贺皇兄,愿我天焱尽得西平之地。”素衡被素君之大志壮志所染,神采英拔地说道。
“父王,好男儿志在四方,军国大事要紧,心儿没事。”皇甫纤心赧然说道。
秦夜说完,又将御书房提的六点西征启事复述了一遍。
“皇甫凡那小兔崽子不在,就显你本事,是吧?”恒王讽刺道。
“谁在欺负我将来连襟?”两个大人共同牵着一个小孩,一齐有说有笑地走进大厅,举止之间相敬如宾,羡煞旁人;恰是皇甫柔心及其夫君——户部侍郎元赢,一家三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