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皆大欢乐之北晋道贺,却平白无端折损两百杀手,北王可觉可惜?”秦夜单刀直入,不避忌讳地挑了然宗政昱把柄。
“若儿臣在羽营所属之刀剑下大难不死,父皇又会如何?”
“北宫纵横!”
“有率性妄为之胆,却无满身而退之能,太子还要怪朕弃你于不顾吗?对于秦夜和安可一,朕不管你是爱而不得、心生痛恨,还是自命不凡、目空统统,你只需记着,在你和北晋还没有强到足以对抗天焱皇朝之时,你给朕好生呆着,哪怕像乌龟那样一向缩头,也比你在万兽苑之自取灭亡,胜上一万倍!听清楚没有?北宫纵横!”
“请父皇称儿臣太子!”
这是北宫纵横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秦夜表示赵御自作安排,本身则跟着宗政昱走向堆栈议事厅,还顺道叮咛上茶之侍女,去请宗政靖和宗政权;获得宗政昱默许以后,侍女缓慢领命拜别。
见他又是一副冰冰面孔,秦夜苦笑几声,抢先进了堆栈大门。
“来人,上茶,有请秦王!”
秦夜抿了一口茶,成心偶然地察看着宗政靖,仿佛在等候甚么。
“儿臣不明白,父皇为何就这么偏疼二弟?”
“秦夜,一大早带这么多羽营所属前来,太不把北晋君臣、与我中玄使团放在眼里了吧!你到底意欲何为?”
“混账,何为偏疼?驰骋因一州之失,朕将他废为庶人,永久圈禁;你置北晋高低于危亡之地,莫非还不该死吗?朕只要你们两个儿子,你不在,朕不立他?立谁?儿啊,北晋之千斤重担即将拜托你手,你岂能再如此妒忌秦夜?妒忌驰骋?在你即位为我北晋新君前的这几天,望你能够放下执念,一心为我北晋之千秋万代着想!”
“万兽苑之事,还需安妥当后,魏先忠勇,可放心用为弃子……”
“本王方才业已言明,魏大报酬了北晋与我天焱之和安然宁,已然先一步身故,不管本相如何,起码北晋已经表态;永圣一方,那位半死不活之郑宝,本王懒得再做计算;而东极哥舒绿叶,自有东极帝君措置;唯余你中玄北王,上无惧宗政辰阿谁被俘昏君,下不怕满朝各自为政之宗亲文武;试问,谁能帮本王问责于你?无法之下,本王只好亲身上阵,跟随至此!”
从天焱一行所居之堆栈,到中玄使团入住之堆栈,一起之上,秦夜好像话痨普通,不断地向赵御抱怨。
可既然都晓得,为何北晋朝堂却无一人、哪怕带上一兵一卒赶来调停?万一秦夜真的死在万兽苑,谁敢包管那些忠心无二之羽营所属将士,不会杀了他们这些在场之人陪葬?以诸国使团士卒加上现场之北晋禁军,总兵力不敷七千,如何能敌四千余羽营所属?
“儿臣及诸国使团,均被秦夜之数千羽营所属围困在万兽苑,父皇莫非不晓得吗?”
“秦夜身故、可一魂断,即使安王还是忠心稳定,但你让朕今后,如何面对这个同生共死大半生的老兄弟?再者,那些因你而死之诸国使团,他们的母国君臣会如何想?最后,一家独大之天焱皇朝,又会如何待我北晋王朝?于国于民、于情于理,朕都不得不做出定夺,以息公愤!”
杀手伏法、秦夜失落,赵望不顾统统将北宫纵横在内之首要职员,悉数如羁系普通强行截留大半天,期间竟无任何一个北晋重臣前去谈判……若说朝野全然不知万兽苑之突发事件,北宫纵横绝对不信,且不谈赵望并未严令制止任何人收支,就凭那些在核心瞎转悠的散兵游勇,也足以将万兽苑之变故传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