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也罢,既然殿下甘心让步,老夫也并非不识大抵之人,就依殿下之意,老夫愿与殿下共同搀扶宗政辰即位,安内攘外!”或许是出于对宗政旻仁孝贤明之敬意,这位年逾半百当中玄宰相、宗亲皇叔,竟然恭敬地对着他的大侄子,躬身一拜!
北王宗政昱,跟随先帝连番建功,国之柱石,加封食邑至万户,赏黄金万两,封地宣宁;
“殿下何意?”
持续两日之针锋相对,情势已然明朗。
“甚么……前提呢?”
“但是……”
当此内忧不竭、内乱来势汹汹之际,宗政旻亲身来到宰相府,共商国事。
左将军于元,跟随先帝连番建功,今更血战红临,特封英国公,食邑五千户,允其还京谢恩;
“朝局错综庞大,大家狼子野心,难啊!”
骠骑将军齐胜,跟随先帝连番建功,着即封为齐国公,食邑五千户;
其他有功之文臣武将,交由中王和宰相据实呈奏,另行封赏……
皇叔宗政全,公忠体国,恩泽布于天下,着即册封为全王,兼任宰相,食邑两万户,封地醉芝;
宗政旻浩气凛然地说完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宗政全之神情反应。
“若论仁孝贤明,你比你大哥差了十万八千里;若论手中兵力,他有玄都十万禁军和中胜五万守军,我们手中独一醉芝和凤鸣等地十万驻军,也难于与之相提并论!但是,你大哥为了中玄皇朝之千秋大业,甘心放弃皇位,你凭甚么不能?楚囊之情,你可有之?”
天焱皇朝天一二年一月二十四日,中玄皇朝在位三十四年之老天子——宗政最,于寝宫以内驾崩。
“皇叔此言差矣,依侄儿看来,千难万难,如汤沃雪、斯须即化!”
“天焱皇朝战事对峙、东极王朝雄师压境,另有蠢蠢欲动之无双皇朝,侄儿之意,我们一起搀扶宗政辰即位为帝,共御内奸!届时,既绝了东极和无双之邪念,亦可震慑那些包藏祸心、欲行不轨之人!只要皇叔与侄儿勠力同心,放眼天下,谁敢冒昧!”
三日以后,即天焱皇朝天一二年仲春一日,宗政辰在皇长兄宗政旻、宰相宗政全之极力推戴下,于中玄皇朝玄都,顺利即位为帝,改元昌运。
“至尊高位,有才有德者居之,自是最好!只不过,君权神授,你我凡胎肉身,又如何能够违背天意?”仿佛自嘲普通,宗政旻说完,惨淡一笑。
“策划多年,竟是为宗政辰阿谁废料做嫁衣,本殿下如何能够甘心?”
宗政全不愧是执掌中玄相印多年之老狐狸,长久之震惊过后,立即就反应了过来,迫不及待地诘问道。
“皇叔未免太藐视侄儿了,旧事已矣,惜之何用?侄儿本日来找皇叔,并无他故,只请皇叔以大局为重、以中玄皇朝之万世基业为重!”
与皇位失之交臂,任凭宗政旻如何贤明豁达,也不成能处之泰然,是以,当他在宗政全面前道破此事之时,他极尽讽刺地狂笑起来。
“戋戋一张案几,如何能够解气?固然朝着秘闻这颗项上人头来砍,秘闻如果有一丝胆怯,就不配复姓宗政!”宗政全挥手摒退闻讯而来之保护府兵,对着宗政统大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