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在别的处所甲兵办理较为疏松,不过郓城县毗邻梁山泊,是以办理较为严格,专门在城外修建了虎帐,巡检使冯阳也是个武举人出身,年方三十,甚是精干。
冯阳会心,一挥手把无关人等全数打发了下去。
朝廷却连最根基的“草料”都不配齐,还能期望马儿能跑多远?
一番话说出,冯阳越听越是冲动,是啊,是该让这些地头蛇们晓得晓得端方了,要不然还真当老子是石化的雕塑啊。
不过,细细一想,冯阳又不无担忧的说:“栾都头,那些在北里里风花雪月的人还好说,有很多文人骚客或者土财主,闲来无事跑去花消,这类人轻易辩白出来。但是在赌场上的,十之八九都不是好人,我们如何辩白清楚谁是盗贼,谁是良善百姓?总不能一股脑全都拿下吧?那样未免打击面过大了,搞不好就会天怒人怨,适得其反了。届时悠悠众口之下,大师一口一个唾沫,也能把你我淹死呢。”
冯阳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式。
以是,那冯阳自忖一肚子才学,却恰好无处用力,常常自怨自艾。
特别让他窝火的是,民谚说得好:想要马儿跑,先要喂足草。
冯阳听了,微微一愣,笑了笑说:“栾都头此言何意,冯某可不大明白。”
栾飞看了一眼冯阳,摇了点头笑道:“巡检大人不必忧心,栾某也是个晓得法度的人,岂会让巡检大人冒犯刑律?提及来,栾某这场繁华,恰是巡检大人分内的职责,巡检大人做了,不但不会蒙受上官叱责,反而还会遭到嘉奖,同时另有一场繁华可赚,让弟兄们也过几天好日子,可谓是一举双得,不知巡检大人有兴趣吗?”
毕竟,能开北里赌场的,多多极少都有些门道。
栾飞却仿佛浑不放在心上,笑了笑说:“巡检大人多虑了,请听我一言,如果巡检大人感觉我说的有事理,我们就干一票。”
托梁山泊的福,郓城县本来非计谋要地,却也深受朝廷的正视,专门在郓城县设置一捕盗巡检的职位,卖力统领本地五百甲兵,一旦呈现大股贼人,则当即出动予以追捕围歼。
那些小范围的还好说,根基都是小门小户,但那些大型的赌场北里,有几个不是在本地有着显赫背景的?一旦跟他们过不去,挡了人家的财路,到时候人家急了眼,不得跟你玩命?为了戋戋几个银子,冒着丢官掉脑袋的风险,可就不值当了。
栾飞出去坐下,两边酬酢两句,冯阳问:“栾都头光临军寨,不知有何见教?”
而一旦真的大股贼人来袭,郓城县甲兵真的一触即溃的话,恐怕这口超等大黑锅砸下来,冯阳想不背上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