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点头称是,却也没想到,陈千里竟然反应这么大。陈千里一贯行事保守,性子也沉稳,但像眼下这般急而做色,倒是少之又少。
杜乾运方才又挨了骂,现在表情正坏,便没好气的道:
“如何会没用?只要杜乾运在杨国忠军中,并且还担负长史如许的要职,任何军中事件都绕不过他的,除了这等隐蔽事,他的用处可不小……”
听了秦晋的阐发,郑显礼有几分懊丧。
杜乾运弓着身子还没说完,轺车已经辚辚而去。
干与过了卢杞的练习,秦晋又单身骑马出了禁苑,直入长安城,他要到军火监去寻郑显礼。
杜乾运歪着脑袋回想了一阵,半晌后才如有所思道:“还真有一件,前几日军中俄然添置了一批重弩,弓身小巧,能力不减,说是从兵部那边施了妙策弄返来。不过,杨国忠仿佛非常可惜的模样,直说还分给了高仙芝与陈玄礼一人一半。不知,不知……中郎将也分到了没?”
“那还不去?”
秦晋摇了点头,用当世产出的火药做引药的设法看来是不实际的,说不得只能仰仗前一世的影象,对现世火药做加工改进了。
秦晋轻叹一声:
“中郎将有何叮咛,令人知会一声便是,何必,何必亲身劳动……”
幸亏他之前作为一名尚算痴迷的军事爱好者,还记得火药的配比成分,将几样东西一一列出票据,然后让裴敬带着人去一一采购。
“杨国忠的确交代了要演武,并且这几日都亲身到校场参与训话,比起之前的万事不管,还真是下了很多工夫……”
“去把他叫过来!”
一箩筐火药重重的顿在地上。●⌒頂點小說,
报信的甲士语气俄然一变态态,这让杜乾运更是起火,刚要发作却见那甲士正目光直直的盯着本身,心中不由得一颤,问道:“是,是谁求见?”
车厢内,郑显礼满脸的阴云,“下走总感觉杜乾运这厮说话不尽不实,在耍滑头!”
呼的一阵热风刮过,带起了一片黄土扬尘,秦晋的思路被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