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说:“咦,你竟然不把圣帝叫‘老贼’了,竟然改口称圣上了?并且你还认同他所说过的话?”
“没错。他说他熟谙你和舞掌柜。”墨平意便又把端墟在半夜去找他的事情也同风倚鸾讲了一遍。
“如何说呢……”风倚鸾摇点头:“非敌非友吧。”
“真的。”墨平意很当真的承诺着。
“实在并不是三年,而是很多年……”风倚鸾说了一半又不欢畅了:“等等,师父你这话的后半句话又是甚么意义?”
皇权重于亲情,即便是血亲,在帝王面前也不能冒昧、不能随心而为,风倚鸾晓得这一点。
墨平意感慨道:“短短三年,鸾儿就修到了五品?可见没有为师在,你过的更好啊。”
“不骗小孩子?”
道如画,浓绘淡抹总适宜,不必然非得白纸黑字染透了,对比得那么激烈、对峙得那么较着才行。
“真的?”风倚鸾诘问。
“是的,固然并没有完整按他的打算脱手,但也顺手帮他了一程。”
只听风倚鸾问他:“师父,你说你一心复仇,没筹算轻易活下去,但是你都已经修到七品了,不想升仙么?”
唯独风倚鸾说到端墟的事情时,他才说:“这位名叫端墟的琴师曾在数天前找过我。”
他终究一口气问出了两个题目。
风倚鸾说:“师父,此事不必再靠端墟的战略。方才在皇宫中,就在圣帝讲故事的时候,我已经有设法了,并且我不但想救舞姐姐的同门,还想让圣帝放了统统的野修。”
风倚鸾这才对师父说了这三年来的很多事情,两人坐在一棵树下,风倚鸾渐渐说着她一起的经历,各种之事如何如何,是如何混进玥阖王宫的,又是如何进入太学在潜修海中修炼的,另有带兵交战之事等等,她对师父几近没有任何坦白,除了禁空法阵桐树山、以及玥阖国最大的阿谁大奥妙以外,其他能说的事情,她几近都说了。
风倚鸾轻声说:“我晓得。”
墨平意说:“随你本心就好,不必自我纠结。”他又问:“对了,鸾儿你和圣帝之间……为师听你几次称他为娘舅?另有,鸾儿你已经修炼到三品中阶了?真是神速啊……”
墨平意微微一笑:“正如圣上所说,升仙有何意义?”
墨平意听着,就像在听一个传奇故事,心中不但惊奇,更有万千感慨,他没想到风倚鸾会经历这么多事情,有如此多的波折。
墨平意在几天前才大肆殛毙过一场,固然几千画魂夺命不见血,但他那天的癫狂与肆意已有半分近魔,他与冽蕊熟谙多年,本已不架空魔修,更不强分是非曲直与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