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谢家这一门忠烈,就是女子也脾气刚烈得很。传闻,贤妃娘娘今早便从城楼上跳下来了,说是为证明净,六合为鉴。”
“是啊!要不是定国公通敌叛国,勾搭外邦,这还没有入秋呢,鞑子如何就打过来了?”
谢璇缓缓坐了归去,可耳中像是被那记惊雷震聋了普通,嗡嗡作响。
“这么说……定国公府谋逆的罪名是坐实了?”
她二哥如果因为他们,一时忍不住做出甚么激进之事,倒也不敷为奇,但是,与鞑子勾搭之事,倒是毫不成能的。只是,鞑子为何会在这时叩关,实在说不畴昔……
吴公子倒是一脸的惊骇,望着那墨客道,“程兄,这话你也说得?你就不怕被人听到了,报上去,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方才,那些人说甚么?贤妃娘娘……姑母……她如何了?
“若真是定国公勾搭外邦,那西北,可都是定国公一手节制,岂不是很伤害?”
“那天然没甚么好说的。这两日,另有很多人上折子为定国公回嘴,说是要请定国公父子进京到御前自辩,不过,还真是异想天开,若换做你们是定国公父子,明知是个死,还会乖乖束手就擒吗?”
谢璇耳中嗡嗡作响,帮手撑着桌面想要站起,谁知,手一软,她几乎又跌坐了归去。
“都被抄家了,这家眷也都尽数下了狱,另有甚么曲解?”
“吴兄,你叔父是兵部侍郎,难不成是听到了甚么我们不晓得的动静?”
遂招手叫了小二来,正筹算结账分开,俄然,便听得耳边炸响了一声惊雷。
目光所及之处,那是个身穿锦衣的白胖公子哥儿,像个包子普通肿胖的脸上,挂着一抹难以收敛的对劲笑容,手中折扇轻拍道,“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动静,我叔父交代过,临时不得别传的。”
竟然还卖起了关子,不过,既然话说到了这里,这话,毕竟是要说的。
“无毒不丈夫。如果能成,今后还愁没有美人儿给他生更多的后代么?如果不成,他带着他剩下的几个儿子逃了,还能活命,如何能够回京来送命?”那吴公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那些人,天然是忙不迭地点头。
“怕甚么?陛下贤明睿智,怕是一早便看出定国公狼子野心了,必定早就有安排,那里能让这些心胸不轨之人得逞?”
“这贤妃娘娘也太不会想了。别说,现在定国公府的罪名固然坐实了,可到底如何判,还没有定论,说不准,陛下看在昔日里定国公府的功劳上,会宽恩呢?就算依法论处,也有罪不及出嫁女之说。贤妃娘娘可不但是普通的出嫁女,还是宫里的娘娘,为陛下生下过公主,又教养太子,这么多年来,还一向执掌凤印,陛下莫非会半点儿旧情不念么?她也太焦急了。”
“真的……没有甚么曲解吗?我传闻……昨日抄家时,有个定国公府的老奴当场便撞在了府门前的石狮子上,血溅五步,还说了些甚么陛下残害忠良的话……唔!你干甚么?”
果然,那些人听了这话,天然免不了捧他两句,然后,阿谁吴公子便非常难堪隧道,“既然如许,那我便奉告你们吧!但你们记得,千万不要别传。”
谢璇皱了皱眉,感觉也听不到甚么有效的,不想再在这里听这些甚么都不晓得的人,用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来诽谤她的父兄。
“但,定国公夫人,另有家眷不是还在都城吗?难不成,定国公就这么狠心,不管不顾了?”
“本来是如许,陛下还真是贤明神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