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性子倒是通透豁达,但也是个有主意的,不然,普通的女孩子那里能单独带着幼弟走这般远的路?
“因因,实在你也不必愁成如许。”夏成勋略一思虑过,倒是这般开了口,但是,待得谢璇猜疑地往他看过来时,他的神采间又多了两分欲言又止,半晌后,才道,“因因啊,你看,你和阿琛两个也叫我和夫人一声寄父义母,既然都是一家人,如果实在难堪,不如由寄父出面,将你们的户籍就上在我们家,如许,能够要便宜很多。”
说户籍在避祸途中不慎丢失,这是谢璇一早便想好的借口,夏成勋天然也在去帮她扣问此事时,便已搬出了这个来由,可获得的成果,还是一样。
公然,夏成勋点了点头,沉声道,“畴前要落户倒不是很困难,可比来却有些费事。新来的知府带来了朝廷的政令,从今今后,要落户,必必要备有畴前户籍的抄本,但需畴前的户籍地加盖印鉴。”
“只是……如许一来,可如何是好?”
宿世时,有句话说得好,这人间统统,除却存亡,都是小事。
“寄父没有说我与阿琛是从南边儿避祸来的,户籍在路上不慎丢失了吗?”
夏成勋摇了点头,“此事我天然是已经说过了,不过那主事还是说了不可。”
天然是要便宜很多,毕竟,就提及来源,她和谢琛的,便经不起考虑和盘问,但是……倒是不能。
夏成勋现在在书院里教书,谢琛跟着去读,倒也算不得甚么,但是要读书,却必必要有户籍,而她和谢琛,那里来的户籍?
谢璇皱着眉,眉眼间,显而易见地笼上了愁云。
涂氏的神采顿时有些讪讪,不过她也晓得夏成勋说得有理,只是,本来满心的热忱,突然之间,便被一桶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如何了?寄父?是不好办吗?”谢璇在见到夏成勋的神采时,便已模糊猜到事情有些不顺利。
畴前只感觉煽情得过分决计,只要经历过了统统,才晓得,果然如此。
谢璇眉宇伸展,倒是不见甚么愁色,“我再想想体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体例的。”
可抬起眼对上夏成勋那双好似非常受伤的眼睛,顷刻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得一扭头,不说了。
而夏成勋自来开通,只是交代了她两句重视安然,并没有涓滴劝止她的意义。
本觉得是一件顺理成章之事,却没有推测,这日,夏成勋从书院返来时,带回的,却不是好动静。
谢璇这才请夏成勋帮手去探听此事,本来觉得最多是多花些银子的事,却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