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傻子,我才是!”谢鸾因有些失控地吼道,而后,才又幽幽苦笑道,“我是心机深沉,我是用心放弃了自救的机遇,等着你来救我,在你面前逞强,你说……我是为了甚么?”
“女人!”流萤倒是嘟嚷着,有些怕地瞄了齐慎一眼,委曲地扯了谢鸾因的衣袖,晃了两晃。
可惜,下一刻,有人已是提溜起她,便往外扯了去,“你快放开我。”
但是,齐永是个听话的,笑呵呵道,“走吧!小流萤,鸾女人都让你去了,我可要请你吃冰糖葫芦的,你不能不承情啊!”
齐慎眼中闪过一缕亮光,只是,望定谢鸾因,却又面露犹疑,顷刻无言。
韩明笑了笑,没有说话,引着谢鸾因在园中转了一圈儿,谢鸾因内心已经大抵有了个谱儿,便将在那边设席,那边待客,与韩明商讨了一回。
韩明倒是脾气好得很,不管谢鸾因说甚么,都是点头说好,仿佛是全权交给谢鸾因做主的模样。
“齐永,你带这位......”齐慎面沉如水地盘腿坐在那儿,自谢鸾因进门起,一双黑眸便是定定望着她,此时,才幽幽开口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气话,谢鸾因这才告别分开。
“是我要多谢鸾女人才是。”
韩明的宅子,倒是一早他还在甘州任职时,便已是买下的。西安是陕西,乃至全部西北的中间,他暮年一向植根西北,将家安在此处倒也无可厚非。
末端,谢鸾因问道,“对了,韩大人,这宅子里,可有甚么忌讳?你不要见怪,现在说清楚,总比触及时,大师面上都欠都雅得好。”
她回身后,没有瞧见韩明在她身后,望着她分开,一双眼,深沉莫辨。
韩明倒也果然只沉吟了半晌,便是道,“我这私宅,倒也没甚么的,摆布不过家里的几个孩子的住处,不过,都不要紧。只是,内、外院的书房都存放了很多公文。不过,届时,我也会让人锁起来,并派专人看管,倒是无需担忧。”
这丫头,甚么都好,就是这胆量,委实太小了些。
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还要劳烦韩大人多操心。”
流萤踌躇了再踌躇,小眼神儿不住地瞄着齐慎和谢鸾因,二人皆是面沉如水,以眼神无声地打量着对方,明显没有脱手,却已好似刀光剑影。
谢鸾因回到云生结海楼时,却见得流萤一脸悲喜交集地迎了上来,“女人,你可返来了。”那神情,仿佛她是走了半辈子似的,流萤就差没有流下两滴欢乐的马尿来了。
谢鸾因见状,便是嘲弄地扯了扯嘴角,“算了,不管是为了甚么,现在说甚么,都迟了,都多余,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