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互都心知肚明,谢鸾因却再未在乎过。
事到现在,谢鸾因也没有别的挑选了,只得拿了那舆图,便是义无反顾进了林子,顺着舆图上的唆使,一起找到了这里……
那棵柳树的树干上,果然有个树洞。树洞中,没有信,便是放了这一张绢布,绢布上画着的,是一张简易的舆图。
但是,那鸾女人许是个弱女子的原因,在如许的人群中,走起路来,实在是快不起来,他一向非常轻松地隔着一段间隔跟着,他一向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松了一些。
谁知,才走了不过两步,劈面,便是一阵轻撞,她吃痛地偏头揉肩时,便听得一串抬高了的警告传进耳中,“说好了,你要想救人,便只能孤身一人前去,你如果要耍花腔,可就别怪我们不顾道义,先将人措置了。”
谢鸾因的安排非常全面,颖川和晴川二人皆是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各自回身钻进了人群当中。
亦是在四周找了一圈儿,没有找见谢鸾因踪迹的齐杰藏身在暗处,张望着她们这处,见两人神采不安而焦灼,不由蹙了眉,看来,这两人也是不知,那鸾女人……究竟去了那边?
谢鸾因站在原处默了默,伸手捏了捏袖口,这才回身,走进了人群当中。
谢鸾是以时正借动手里火折子微小的亮光,在一片密林中踽踽独行,偶尔埋头看一动手中一张绢布,然后,又昂首往四周看一会儿,才又举步……
她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手内心的纸团,穿过人群,挤到了街边,这才将手内心的那张纸团展开来。
两刻钟前,她按着那封信上的唆使,驾着马车向西行了五十里,花了一会儿工夫,找到了那棵歪脖子柳树。
竟然是冲着她来的。
她才恍忽醒过神来,低头瞄向本身摊开的手掌心中,那只金镶点翠的耳坠。
但是,却只找到了一辆空空的马车,车上用飞镖钉着一封信。
贰心下一急,赶紧扒开面前的人快步追了上去,就追到了最后瞧见鸾女人的处所,左顾右盼,俱是人头攒动,可那里,若还能瞧见谢鸾因的影子?
夏季的山头,庄严冷寂,不闻人声,谢鸾因悄悄竖起了耳朵,却没有闻声半点儿异声,四周张望,也没有瞧见半点儿异状。
谢鸾因目光纠结在那只耳坠之上,神采几转,半晌后,终因而一咬牙,回身轻巧地跃上了那辆马车,轻扯缰绳,一声“驾”,马儿便是提提踏踏跑了起来,车轮辘辘,直往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