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坐直了身子,端起酒杯,“卑职谢过殿下宠遇。”言罢,已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哦?”李雍挑起眉,非常感兴趣的模样,“是甚么样的事,竟能无益于边关几十万军民?”
见他这般利落,李雍非常受用,哈哈大笑不说,连着说了好几声的“好”,而后,便是号召着齐慎喝酒吃菜。
李雍单手撑在炕桌上,半边身子都倚在一旁的软枕之上,笑睐着劈面的齐慎道,“本日与略商痛饮,真乃是人生乐事。只是可惜……年后,略商怕是就要离京回陕西去了。边关苦寒,也是辛苦。”
两人又闲谈了两句,俄然听得屋外有动静。
齐慎的神采虽略有些绝望,但却还是忙抱拳道,“卑职晓得,多谢殿下操心为边疆军民策划,卑职替他们谢过殿下了。”说罢,竟是深深一拜,以额抵地。
李雍在闻声齐慎起了这话头时,桃花眼中,便已是闪过一道利光,苗条的手指在炕桌上悄悄敲着,眉心倒是轻蹙道,“略商也晓得,现在,朝廷的日子并不好过。这鸟铳要制起来,颇费时吃力,并且……很烧银子。现在,神机营中的鸟铳和其他的火器,就是供应海防,都尚且不敷,要装备西北营中,就算本王掌管着神机营,只怕也是……”
说到此处,齐慎已经翻身而起,单膝跪下,朝李雍拱手道,“卑职大胆替边关几十万军民求一求殿下,殿下掌管着神机营,不知可否……”
远在千里以外的都城,果然也鄙人雪。
“这倒也不是,略商能够对本王明言,便是对本王的信赖。本王天然也不能孤负了略商的这番信赖。”
暖厅内,李雍怕是特地摒退了那些宫娥内侍,因此并无人服侍,李雍却也到处显现出对齐慎的虐待与靠近,时不时的,亲身为齐慎斟酒。
齐慎似是内疚地笑笑,没有说话。
李雍怕是特地交代了人不要打搅的,因此神采顷刻间就有些欠都雅了,皱眉喝道,“甚么事?”
余下的话,并未明言,也无需明言。
齐慎略一沉吟,本就勇敢的性子,当下,便也再不踌躇,笑道,“卑职这里,还真有一桩事,想要求殿下。如果能成,卑职就要替边关几十万军民,谢过殿下大恩了。”
李雍咳咳了两声,“如许……固然鸟铳多数供应了海防,不过冲着本王的面子,倒也能够给你留个两三柄私用。别的……鸟铳没有,本王倒是能够想体例给你弄个两箱火铳,本王也只能做到如许了,实在是对不住略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