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公子何必这般多礼,朋友之间,本就是要相互帮衬的,不是吗?还是,在曲公子看来,鸾因还算不得你的朋友?”谢鸾因一侧身,躲开了,便是这般道。
“这件事,跟他有甚么干系啊?”
而现在,哪怕是四目相投,他也不过只是牵了牵嘴角,背在身后的手,还是好生生地背着,而脚下更好似生了根,没有挪上半寸。
谢鸾因清了清喉咙,转了话题,“对了,曲公子,你进京以后,无妨将你常日的习作带上两篇,而后,往三柳胡同柳府去拜见一下柳翰林。”
曲逸飞不是那不识相的,见状,便也只是笑笑,没有再说甚么。
想起齐大人是都城人士,或许晓得甚么内幕也说不定,“莫不是那些传言,有甚么不尽之处,是有人决计诽谤柳翰林的?”
谢鸾因说到厥后,已是别过了头去,而齐慎倒是听得面前一亮。
谢鸾因对劲了,笑道,“那我便先在此预祝曲公子秋闱之时蟾宫折桂,金榜落款了。”
下一瞬,齐慎终究开了口,“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看过便走,没有想轰动旁人。”然后,边是低头从衣衿处掏了一个小巧的漆盒,递了畴昔,“这是我特地寻摸来的,是宫里的物件儿,你应当是见过的,说是用了能够祛疤生肌,你收下。”
厥后,久而久之,便没有人再去他府上自讨败兴了,并且,他脾气太差的传言便也不胫而走,是以,即便远在西安,曲逸飞也传闻过,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这位柳翰林。
“柳翰林?”曲逸飞蹙了蹙眉心,他也是暗里刺探过的,“不是说这位柳翰林最是个高慢的性子,向来都是将士子拒之门外的。”
谢鸾因死力平静,但面色还是有了一丝不安闲。
谢鸾因翘起嘴角笑了笑,扣紧那只漆盒,笑道,“多谢了。”
齐慎猝然昂首看她,眼里好似有甚么,悄悄陨灭了。“我就是来看看你,然后给你送这个药,并无其他。”
柳翰林的学问是先帝便极其推许的,现在的洪绪帝,虽不喜好他,但却也容得下他,是因为柳翰林确切有他安身的底子,前些年,就是会试的题目都是他出的,近两年,他年纪大了,虽再不出题,但是他在翰林院,乃至全部大周文人中的职位都非常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