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甚么事?”她掩在袖中的手,悄悄掐了本身一记,借着那一丝丝疼,才勉强保持着复苏,不要被那惑人的嗓音,给勾了神智。
可谢鸾因略一沉吟后,还是道,“当时,我认出了你。真是奇特!我们明显只见过那么几次,又已经那么多年没见,可我为何还是能在闻声你的声音时,就认出了你。”
“诶!别开!”齐永倒是伸手,便将那匣子压住,抬眼对上流萤猜疑的双眼时,他才咧开嘴笑道,“出征之前,留下家书,这是常例。不过,不要翻开,这不吉利的。你便临时帮我保管着,如果我能平安然安返来,到时候,再跟你讨返来就是,如果我没有返来,拿了这块牌子返来,到时候,你再翻开这匣子,内里,有我这些年偷偷攒的钱,另有我给你留的信……”
流萤的心境也略有些降落,扯了扯嘴角,道,“这是甚么啊?”
“算了,流萤。”谢鸾因目光望畴昔,齐慎马背上的背影挺得笔挺,悄悄拉扯了一下贱萤的衣袖,“他要走也未曾来与我说过一声,想必,是不想见我。”
还在猜疑时,那边,齐慎又转过了头来,四目相对,那眼眸深深,看得谢鸾因心头莫名的一悸。
到了城门口,倒是到处都是人,透过面前的重重人墙,谢鸾因几近一眼便瞧见了坐在马背之上,正领军穿过城门的齐慎。
说罢,谢鸾因便是转过身去,挤开人墙,往回走。
回到云生结海楼时,抬眼,便瞧见直通后院的角门处站着一人,谢鸾因稍稍顿住脚步,身后的流萤已经欢畅地叫着,跑上前去,“齐永,你如何来了?我觉得你跟着齐大人出征去了……”
谢鸾因听得眉心一蹙,他如何会俄然提及这不着边的话?
“我自小就在爷身边照顾,他出征我哪能不跟着啊!我来,是为了给你送东西的,送完了,我再去追爷他们。”齐永笑着拍了拍如同宝贝普通抱在怀里的一只匣子。
谢鸾因特特盯了他两眼,这才将目光移了开来。
可惜甚么?谢鸾因不解地望向他,“可惜时节不对,不然,这些花树如果开了花,倒是能够折一枝色彩好的,给你戴了。”
“当时你不信我,现在呢?现在可托我了?”他目光闪闪,深望着她,俄然问道。
“阿鸾!”他叫她的乳名,他之前从未这般唤过她。他的声音,本就非常好听,那两个字更是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缠绵神韵,畴前,有很多人都这般唤过她,可从没有一个,能让她感觉,这个名字,竟是那般的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