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如此,但毕竟是自藐视大的孩子,林嬷嬷这口气很快便被担忧所覆盖,谁知,她提心吊胆了一整日,到了早晨寝息时,肖夫人也未提过要唤谢璇来正院上房,林嬷嬷这才又是猜疑,又是放松地安了心。
“一言为定。”肖夫人应得利落。
“是啊!嬷嬷!你快别担忧了!方才,你不也见了,秋梨姐姐亲身来我们院子派发了赏钱,说我们服侍女人服侍的殷勤,公道当赏。但我们谁不晓得?我们服侍,便也是平日普通的服侍,这些日子又没有甚么大事,夫人如何俄然便想起来要赏我们了?可见……夫人对女人此举那是甚为对劲的,另有甚么比夫人与女人母女敦睦来得好呢?她们之间敦睦,也免得我们这些当差的日日提心吊胆,就是这府里的氛围,怕是也会好上很多呢!”莲泷也在边上做着针线,微浅笑着道。
竹溪听罢便是笑,“嬷嬷可别这么想,我看夫人总说罚女人,可不也就是抄抄佛经的事儿?并且……夫人但是女人的亲娘,老是如你普通,盼着女人好的,说是罚女人,只怕也就是想磨磨女人的性子。女人现在一日大过一日,也越来越懂事了,说不定,便是明白了夫人的一片苦心,这才本身上门去了。”
“嬷嬷本日这是如何了?如何一向表情不好的模样?”竹溪要活泼一些,便不由笑着问道,只手里的行动不断,正飞针走线,绣着给谢璇筹办换季后的贴身衣物。
只是,现在看来,这两个丫头现在也算是历练出来,能够独当一面了,今后,她得了两个好帮手,倒要轻松很多。
谢璇就坐在肖夫人的动手,穿一身半新不旧的银条纱小衫并一条红色的挑线裙子,一头青丝随便挽了个纂儿,插了两朵珍珠米串成的珠花,打扮得非常清冷,闻言,笑眯眯道,“女儿这些日子非常检验了一回,本身确切有些不懂事了,孤负了母亲的教诲。固然誊写佛经无趣了些,但好歹能让女儿定定性子,倒也不错。这回也用不着母亲罚了,女儿自个儿请罚,只盼母亲不要嫌我日日在你面前晃,非常烦才好。”
姑嫂二人又闲话了一会儿,顺道喝了一回下午茶,谢璇感觉在祈风院待了这么些时候,本来有些郁郁的表情竟也平和了很多,心对劲足回了正院中间她起居的娉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