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既然去看了李氏,便该晓得了她交代给李氏做的事情,她本来还担忧这孩子会来诘问,没想到,阿鸾竟然能够沉得住气。
谢璇便留在了正院,如同畴前每一回受罚在上房誊写佛经普通,将身边服侍的人尽数遣回娉婷院。
不一会儿,“谢璇”便跟着林嬷嬷从阁房出来,到了另一侧的书房誊写佛经,由林嬷嬷亲身服侍着。
起先林嬷嬷还担忧肖夫人不过是因为手头另有事,这才没有理睬,比及忙完了,难保不会叫了谢璇来怒斥。毕竟,定国公府,乃至都城里很多人都晓得,她们夫人与世子夫人那是不对于的,想到这里,林嬷嬷即便夙来偏疼谢璇,本日也感觉女人这事做的不隧道。
固然如此,但毕竟是自藐视大的孩子,林嬷嬷这口气很快便被担忧所覆盖,谁知,她提心吊胆了一整日,到了早晨寝息时,肖夫人也未提过要唤谢璇来正院上房,林嬷嬷这才又是猜疑,又是放松地安了心。
“是啊!嬷嬷!你快别担忧了!方才,你不也见了,秋梨姐姐亲身来我们院子派发了赏钱,说我们服侍女人服侍的殷勤,公道当赏。但我们谁不晓得?我们服侍,便也是平日普通的服侍,这些日子又没有甚么大事,夫人如何俄然便想起来要赏我们了?可见……夫人对女人此举那是甚为对劲的,另有甚么比夫人与女人母女敦睦来得好呢?她们之间敦睦,也免得我们这些当差的日日提心吊胆,就是这府里的氛围,怕是也会好上很多呢!”莲泷也在边上做着针线,微浅笑着道。
肖夫人合上眼揣摩着,渐渐地,睡意便涌了上来,一夜无话不提。
看来,听林嬷嬷的还真没错,这才两日,肖夫人竟已感觉女儿受教了很多,行事之间也颇合她的情意,明日……该好好赏赏林嬷嬷才是。
竹溪听罢便是笑,“嬷嬷可别这么想,我看夫人总说罚女人,可不也就是抄抄佛经的事儿?并且……夫人但是女人的亲娘,老是如你普通,盼着女人好的,说是罚女人,只怕也就是想磨磨女人的性子。女人现在一日大过一日,也越来越懂事了,说不定,便是明白了夫人的一片苦心,这才本身上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