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飞鸟被惊得铺天盖地地飞了过来,谢鸾因抬眼间,便晓得,这虎贲营就要到了。
谢鸾因哭笑不得,真没想到,她嫁的人,气度广大时,可纳江山,可容天下,心眼小时,却比那针尖还细。
大周自来在马队上就逊于鞑子,吃了很多的亏,听这动静,齐慎是想要整治出一支足以与鞑子对抗的马队来啊!
谢鸾因大大松了一口气,继而却又是皱眉,“我二哥不在营中?”那她来了,岂不是瞧不见?这也太不巧了。
铁戎几人天然领命而去。
半晌后,还抬起手,游移了一下,悄悄拍起了他的背脊,一下,再一下。
谢鸾因眨了眨眼,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
火线,一座营门已是在望,门上绛红色的军旗在空中猎猎飞舞,伸展间,一个铁画银钩的“齐”字跃然其上。
此时,大漠的夜已到临,深蓝丝绒般的天空之上,繁星点点,漫天星光辉映,为他们这趟大漠之行,划上了一个不算美满,但终将长生铭记的句号。
林越哼了一声,现在晓得怕了?“在你分开前,校尉便得了将军的密令,带着人去出任务了,倒是未曾晓得。”
虎贲营是那边,谢鸾因虽不知,但心中略略有些猜想。
在军中,竟然大家都换了称呼,不是大人,而是将军。
他的力道有些大,似是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血肉当中普通,谢鸾因都感觉被他勒得有些生疼了,但她只是蹙眉,没有出声,由着他。
归正能得阿琼这般热忱相待的人,这人间,也没有几个。
火线,有一骑,从营门内奔驰而出,朝他们这里而来。
谢鸾因落在前面,笑着打量了林越一番道,“师兄黑瘦了些,但这精力头倒是足足的,看来过得不错。”
谢鸾因瞧着两人在马背上旁若无人地紧紧抱在一起,倒是缓缓勒停了马儿,识相地没有上前打搅。
谢鸾因一愕,挑眉看向齐慎。
林越眼皮子一跳,转头望了一面火线齐慎的背影,没有瞧出异状,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瞪了谢鸾因一眼,她倒是出息了,她又不是阿琼那般的江湖女子,将军也不是如他这般的草泽男人,哪有一个二品诰命在身的夫人这般没有端方,直呼夫君名讳的?
那是练习兵马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紧绷的肩背总算松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