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与齐夫人结婚已近一载,固然聚少离多,但还真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呢。
她委实赶得太快了些。
夫人这一起都在催着赶路,可见是心急要早日赶到都城,这一问,他天然如许会心。
若非如此,这些话,齐慎只怕已是交代过无数遍了,没事理到了现在,才又飞书来夸大。
现在,正该缓上一缓,养精蓄锐才是。
这回坤一倒是没有之前那般干脆了,神采之间较着有些迟疑,被谢鸾因紧盯着好一会儿后,才讷讷道,“早前,大人不是特地安排了一队人马,护送‘夫人’回衡阳祭祖么?昨日,那队人马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攻击,他们的目标就是‘夫人’,固然,最后没能得逞,但大人也严峻了,这才特地传书来交代我们。”
谢鸾因却好似半点儿不受影响普通,只是拧着眉沉默,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天气微明时,齐都使亲身送了回衡阳祭祖的齐夫人出了城门,在马车前依依惜别,直到马车走远,再瞧不见了,齐都使这才在部属的劝戒之下,回了城。
谢鸾因挑眉望向坤一。
谢鸾因听到此处,已是眉心紧攒,有人突袭回衡阳祭祖的“齐夫人”一行,目标恰是“齐夫人”,会是谁?甚么目标?杀她?
方才倒是瞧见了坤一放飞了一只信鸽,从信筒里取了封信,看过以后,眉心悄悄蹙了蹙,可知,并不是好动静。
谢鸾因倒是不客气,接畴昔后,很快展开看了一番,倒果然是齐慎的笔迹,信上的意义也与方才坤一所回没有出入,不过……谢鸾因杏眼微微一闪,“出了甚么事?”
那坤一似是没有推测夫人叫他来,是为了问这个,但不过也只是略沉吟了一瞬,便是道,“那信是大人亲身所书,不过是叮咛属劣等务需求进步警戒,千万护得夫人全面罢了。”说着,还怕是谢鸾因不信普通,从胸口处取出一纸信笺,便递了畴昔。
“是。”坤一应了一声,面泛迟疑,夫人虽未再揪着传书之事不放,可却俄然问起这个,莫不是……“如果快马加鞭,三日便可到了。”
却没有人晓得,阿谁被旁人羡煞了的齐夫人倒是在当日日头正当中,暑气正盛时,坐在一辆浅显的青帷马车上,悄悄出了城门,为怕惹眼,齐慎乃至只将她送出上房,连马车也没有瞥见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