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不消多说,石桉也是明白。
“夫人是想问我们府里的,还是府外的?”莲泷将手中账册悄悄合上,笑望谢鸾因眼中的八卦之色。
“好了!好了!这些事既然交给了你,便由你全权措置便是,你不如给我说说,我走这段时候,西安城里,可有甚么新奇事儿没有?”
本来,灵犀阁的保卫,一向不弱,但是,因为谢鸾因回京,有了正主,李雍那里还会在乎一个替人?
“殿下!殿下你总算返来了!你要给谢姨娘做主啊!”
那管事嬷嬷赶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将昨夜的颠末复述道。
“昨夜,也不知是那边来的能人,竟是趁着殿下不在,闯进灵犀阁来,硬是……硬是将谢姨娘绑走了,还说甚么……说甚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齐慎便命令出发。
不管这封信是真是假,宁王……那边,都很多多留意才是了。
石桉拿了信,快步而去。
李雍抬手按揉着额角,谁知,廊上却又响起了短促慌乱的脚步声,他皱了皱眉,正要不悦的怒斥,谁知,屋外,便已是响起了哭叫声。
谢鸾因倒是不管如何也不肯让她服侍,乃至号令她只能乖乖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说着,便已是跪了下去。
李雍面色几变,居高临下望着她的头顶,眼中的火,一点点被翻涌上来的深沉墨色所泯没。
谢鸾因呵呵一笑,又是八卦地凑上前道,“好莲泷,你快与我说说,我走这么些天,他们之间,可有甚么停顿么?”
而曹芊芊恍若未觉,深深伏跪在那一处,好似一尊泥塑普通,不动,不移。
谢鸾因听得暗自点头,莲泷现在也算得历练出来了。这云生结海楼,天然比不得齐府打眼,可只要稍稍探听,便会晓得,这云生结海楼是她的财产,却要低调了很多,没准儿还能落下个积德不为人知的好名声。
她这分开,也就是一个来月的时候,怎的返来,她家莲泷就变了个样儿,面庞儿圆润了不说,肚皮更是圆润了,看来,被齐正新养得不错。
为了减轻罪恶,那管事嬷嬷和丫环都是将昨夜来的那伙儿劫人的盗匪吹得神乎其神。
谢鸾因对劲地点了点头。
李雍本来另有些不耐,听到此处,却已是再坐不住了,抬脚便是冲了出去,面色乌青道,“到底如何一回事,给本王说清楚了。”
都城豫王府,李雍捏着谢鸾因最后送给他的那封信,面色丢脸,心中还是气恼,但明智却已转向了家国大事之上。
为了确保将谢鸾因留下,他抽调走了府中大半的兵力,天然,也就减弱了灵犀阁的保卫,可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夜罢了,便出了事。
齐慎沉郁着神采,点了点头。
莲泷却被她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赶紧翻开手中的账册道,“夫人,这是德善堂这两个月的出入账,固然还是入不敷出,不过,已较前两月好了很多,有的人家本身也多了些余钱。前段时候,帮云锦阁做的那匹绣帕不错,云老板已是来洽商下一回的合作,还是照之前的代价,不过,数额却要翻倍。城外安设哀鸿之处,我们送的棉被、帐篷这些,赵大人都派人记实在册,米粮、药材倒是建议我们自家设粥棚、药棚布施。夫人不在,奴婢考虑了一下,便是大着胆量在城外设了粥棚和药棚,为了不打眼,用的,是云生结海楼的名义……”
“只是你怕二爷没有后代情长的心机,白女人又性子矜持,会错过了这桩大好姻缘。你看上了,偏不明说,要在二爷面前来一招以退为进……”莲泷觉着她家女人偶然候行事,老是带着两分随性,太随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