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些,谢鸾因不过草草瞄了一眼,便也没有放在心底,倒是那处于这一室奢糜中,淡笑自如的人,更加吸引她的心神。
“夫人谬赞了。夫人还是先请上画舫吧!”相思悄悄一摆手。
这时,船板悄悄一震,那画舫悄悄晃了一下,动了起来,应是已缓缓驶离了岸边。
只是,听许先生的意义,竟是对那些按着图纸制出来的弓弩甚是推许,这么说,三哥的图纸,果然是管用的?
相思……这个名字,除了最开端与齐慎连在一处,让她添了两分在乎,在她回门之日,又有过一次巧遇以外,早就在她的生射中阔别了。如何,竟会邀她弄月?
那画舫宴客的正厅当中,安插得非常奢糜,珠帘垂挂,熠熠生辉,桌椅板凳和柜子都是一水儿的黄花梨,铺挂的,也皆是丝绸锦缎,就是摆放的那些,每一件也都是代价不菲。
谢鸾因挑起眉来,伸手将那花笺接了过来,翻开一看,亦是挑起眉来。
韩明亲身拎了茶壶,帮谢鸾因斟了一杯茶。
嘈嘈切切的琵琶音,如泣如诉,和着这月色江影,倒果然是别有一番神韵。
两人各自笑着,他为何用相思的名义邀约,她又为何要赴她口中并不熟悉之人的约,其中各种,他们都未揭露。
“相思见过齐夫人。”见得谢鸾因,相思悄悄一福身。
韩明愣了愣,便是笑道,“夫人还真是快人快语,与未嫁之时普通无二。这般利落的性子,倒真是让人欢乐。只是,夫人本日只怕是多想了,韩某还真就是请夫人来喝茶弄月的,顺道,再与夫人道一声喜。”
来都来了,谢鸾因也不矫情,在那厅中的桌边坐了下来。
谢鸾因淡淡一笑,倒也没问她因何约她,只是抬眼往她身后看了看,“都说白日里的曲江,美不堪收,没想到,夜景却也这般旖旎动听,还要多谢相思女人相邀,我才气得见这一番美景啊!”
谢鸾因这几日很忙,不但忙着那些粮饷弓弩之事,更忙着计齐截件事。现在,“齐慎”已是离了西安,往火线去了,那么,那件事,也该动起来了。
谢鸾因到时,相思那艘精美的画舫已是泊在了岸边,相思一身紫裳,在乍起的秋风中还是穿得薄弱,裙摆在夜风中猎猎飞舞,掩映着画舫之上垂挂的彩灯流光溢彩,带笑的脸,当真是很美,倒也不负这西安第一花魁的名号。
“三日前,韩某便收到了战报,齐大人麾下的邓将军和凌将军摆布夹攻,在隶州以南,凉州以西,给了鞑子一个迎头痛击,大败了鞑靼雄师的先头军队,赫里尔泰灰头土脸,已是带领雄师暂退回了隶州以北。齐大人一脱手,便是大捷,将鞑靼雄师完整赶出关外指日可待,届时,便是立下了不世之功,到时齐大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可不是大喜么?”
茶过三巡。
谢鸾因蹙了蹙眉心,“许是我们大人飞书安排两位将军的吧!这些事情,我一介女流,不如何明白。”
“为了夫人的清誉着想,韩某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夫人包涵。”韩明仍然笑得温润。
韩明眯眼看她,见她果然是一副半点儿不知,欣喜交集的模样,在心头过了过,便是笑道,“都说兵贵神速,不过,齐大人的这速率也委实太快了些。算算脚程,他只怕快马加鞭,日夜不歇,此时,离隶州城应当也另有两日的路程吧?”
“夫人请坐吧!”韩明手一挥,摆出了仆人的姿势。
相思下帖子给她,请她三今后,泛舟曲江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