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直觉有些不对,嘴角一抿,正待发话,营门那处,倒是有了动静。
而他一个保护,若非有人表示,他还没这么大的胆量。
后者随他如何瞪,只是恭敬地拱手垂眼,一副恭敬之态。
“豫王殿下,请稍待半晌,未能亲往相迎,大民气中已是过意不去,方才,便一再交代比及豫王殿下到时,不管如何也要等他到营门外,亲身相迎才是。”那亲兵一走,林越便策马到了李雍身边,恭敬隧道。
领兵的是林越,他甲胄在身,朝着李雍恭敬地抱拳施礼,待得李雍让起时,才回身,朝着谢鸾因的方向,悄悄一点头,显得并不热络。
“豫王殿下言重。若非战事吃紧,大人也想亲身来迎,何照实在走不开。大人说,豫王殿下最是深明大义,定是不会见怪。”
“本王在路上被人刺杀,身边保护又尽数逃散,西安左卫附属陕西行都司,本王天然要去讨个说法,趁便,还得拉一队亲兵保护。”
李雍额角绷紧,桃花眼中已是现出了两分郁色,“何时,本王说话不算数,还得听齐夫人调遣了?”说着,便已是勒转马头道,“随本王去陕西行都司,不然,究查尔等用心欺瞒之罪,与不听军令亮罪并罚。”
说着,在马背上悄悄一点头,收回视野的同时,轻扯缰绳,便是策马而行。
李雍忍不住在心底爆了粗。
“看来,齐大人已是晓得本王来了。”李雍说着,意有所指瞥了一眼谢鸾因,内心,总算不再堵得发慌了,“既是如此,如何却不是他亲身来迎,反倒只派了你一个参将来?但是看本王不起么?”
谢鸾因却已是悄悄扬起了下巴,“本来,臣妇觉得救了殿下一命,也算得磨难与共了,现在看来,这拯救之恩,在殿下眼中委实微不敷道,是臣妇太将本身当一回事了。”
谢鸾因不痛不痒,驱顿时前道,“豫王殿下,你不是来行督军之责的吗?隶州才是疆场,作何要往陕西行都司去?这一来一回的,如果贻误了战机,那便不好了。何况,臣妇内心也实在挂念我的夫君,还要多谢殿下成全呢。”
李雍听罢,蓦地一扯缰绳,抬眼瞪向坤四,“你说甚么?”
既是如此,他天然便也从善如流,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豫王殿下果然是胡涂了。”谢鸾因神采淡淡,眸色亦是淡淡,“这些人,都是我的保护,是我自个儿用私房钱蓄养的,他们可不是官家人,用不着听殿下的号令,殿下你,也罚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