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八角亭中，氛围陡凝。
谢鸾因瞳孔一缩的同时，便听得“嗖”的一声，那利矢便已疾射而出，破空而来......
永成帝神采自是不虞，皱着眉道，“叶统领，你卖力宫中保卫，宫中进了刺客，几乎要了朕的性命，朕自会问罪于你。现下，你先将这几名刺客收押候审，定要给朕撬开他们的嘴，问清楚幕后主使，看能不能将功折罪。”
“两条路，你选。二选一，很轻易。或者……你选不出来，待会儿，让齐慎来选。”
“请陛下惩罚。”
快意糕，玫瑰酥，糖蒸酥酪，另有桂花糕，摆了满满一桌。
雪亮的刀光和那抹腥色一并映得那宫女面色狰狞，一击不中，她再度挥刀逼近谢鸾因。
但却又那里另有那么轻易？
“来啊！将这几个刺客都给绑了，投进刑部大牢候审。”
那抢先的一个刺客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已如断线的鹞子普通飞起，被踢出亭外数步之远，紧接着，便是“嘭”的一声，重重落在了地上。
那殿顶之人，立马掉转了弩，朝着黑夜中某一处，又“嗖嗖嗖”，连着发了几箭，只听着利矢破空之声此起彼伏，只半晌，殿顶之人“唔”地闷哼一声，便是从殿顶之上栽倒了下来......
那箭来势汹汹，谢鸾因与永成帝挨得近，也不知是冲着谁来。恰好那八角亭只要那般大，现在，胭脂与红豆一边与那两刺客缠斗一处，还要将她和永成帝护在一侧，堪堪只要一个角落，后背之处敞开，却已无处可避。
谢鸾因却并不承情，“看来，是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嗤笑一声，她低垂下头，就在那一刹时，一缕雪亮的刀光从眼下一闪而过，电光火石间，谢鸾因下认识地侧身遁藏，手已隔着袖子抓住了袖中那把从不离身的短匕，却又在触到的那一顷刻，顿了一顿，又挪了开去。
“陛下，主子将茶点送来了。”一行人先是在亭外跪了礼，然后，才起家，在顺公公的带领下，进了八角亭。
说时迟，当时快。
一声锋利的唿哨声起，胭脂在与人缠斗之际，堪堪昂首而望，一点锐芒刺目，她瞳孔一缩，神采乍然乌黑，急道，“殿顶上有人，夫人谨慎！”
眼看着那利矢已到面前，就要夺命，却在这时，不知从那边亦射来一支利箭，与那支撞在一处，“铛”的一声脆响过后，双双失力，坠在了地上。
谢鸾因只一怔，面上倒是没有太多惊奇之色，反倒是考虑半晌，倏忽笑了起来，“陛下还真是考虑全面，面面俱到。看来，大周有福了，陛下真有治世奇才，定可安定乱象，复兴大周。”
“天然是不能回陕西去了。”永成帝略有些绝望的模样。
眨眼间，胭脂和红豆便已是与那两个宫女斗到了一处。
“你用不着立即决定，能够归去考虑几日，当然，也能够与齐慎好生筹议。”这个时候的永成帝眉眼伸展，漂亮得很。
“闽南。”眸色一暗，永成帝倒是坦白。
谢鸾因在心底哼了一声，变态。
“我如果当真不留下呢。齐慎会如何？”她想听，他给的另一个选项。
亭内，被胭脂和红豆缠着，久不能脱身的那两个刺客此时才慌了心神，对望一眼，虚晃一招，正筹办逃窜。
另一个刺客被面前突变弄得有些蒙，正在闪神之际，颈项一凉，便已是被架住了。
重重的靴子响与甲胄摩擦之声由远及近，倒是禁卫军终究来了。比及得近前时，才觉出事情已经停歇，忙纷繁跪下请罪道，“末将等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