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目下闪闪,携了谢鸾因的手,与那些人背道而驰,往出宫之路上而去。
说完这一句,他也不再看永成帝是甚么神采,扶了谢鸾因,走出八角亭,到得亭外时,莲泷仓促而至,白嘴白脸的,明显也晓得了方才这边的情状,吓得不轻。
永成帝悄悄吐出一口气,转过甚来,瞥见亭中的齐慎,瞧见他抬手将谢鸾因环在怀中,一只手谨慎翼翼托着谢鸾因受伤的那只手臂,后者则轻软地半倚在他怀里,永成帝的目光微微一暗。
启事只要一个,倒茶的宫女,并不知那茶中有毒。
“不消了。”有些短促,也有些生硬地回绝了,齐慎略顿了顿,才缓下了语气,“太医到府,此事便会闹大,臣的处境,已在风口浪尖,还请陛下谅解。”说罢,他扶了谢鸾因,朝永成帝躬身行了礼,便转过身欲走。
谢鸾因倒是蓦地一慌,下认识就要张嘴,发凉的手倒是刹时被包裹进了他手掌的丰富暖和当中。
那杯茶倒出来时,茶里淡淡的味道,如何能逃得开谢鸾因的鼻子。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沉默了半晌,谢鸾因抬起手来将眼泪抹掉,“因为怕,以是,你便应了那件事?那些刺客也不定就是都冲着我来的吧?”
齐慎将绳结系好,回过甚,双双向太后她们行过礼,太后她们现在也得空顾及他们,不过打了个照面,便是仓促错身而过,往八角亭而去。
永成帝的一双桃花眼更是微微眯起。
齐慎却并不如许感觉,浑身的肌肉还是紧绷着,神采也没有因为她的安抚而有涓滴的转缓。
两人目光对峙半晌,终是永成帝让步了,点点头道,“本日,齐夫人乃是为朕而伤,小顺子,宣太医往齐府去走一趟,为齐夫人疗伤。”
“本日之事,有赖齐卿与夫人救驾有功,放心,明日朝会,朕会论功行赏。”
她手里捧着一方大氅,齐慎接过,抖落开来,不由分辩便是将谢鸾因罩了起来。
那杯茶里,有毒。见血封喉的剧毒。
“臣……去闽南。”齐慎腔调平平道,没有半分的波澜,连同一双眼眸都是未起一丝波纹,沉定如此。
谢鸾因再嗅到那丝非常的味道时,便往那宫女看了一眼,那宫女做贼心虚,这才觉得被谢鸾因发明了,慌了心神,想要先发制人。
以是,下毒的,是被杀了的宫女,她们是在返来的途中被杀了,由厥后的刺客顶替。
那边厢,那几个刺客很快被那些禁卫军绑着押了下去。一场风波,总算稍稍得以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