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抓住她捣蛋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一口,“放心吧!最早坐不住的,绝对不是我们。”
姚致远常常想起,总感觉,棋差一招,便是输在齐慎此处。
齐慎嗤笑在心底,负手登上了大船。
“好吧!饶过你。”说着,将手里的布料丢回了针线篮子里,身子一软,便贴进了他怀里。
姚致远比之数年前,在都城见面时,清癯了很多,就是两鬓,也添了很多霜白。
虽说,帝王狐疑最是要命,可太子手里明显捏着一副好牌,却落到了现在这般地步,也委实算得本领。
来之前,姚致远心中的防备,从七分刹时提到了非常。
只是前路,却也一定就是坦途。
总之,齐慎确切不但要那自傲,另有那才气,让他们算不得非常艰险地,到了此处。
固然不太短短三载,可看那模样,却老了十岁不但。
“我去去就回。”齐慎说罢,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回身大步出了舱房。
毯上设案,案上已摆了茶点,一个身穿上绣仙鹤的朱红官袍老者正坐于案边,听闻动静,便是站起家来,朝着齐慎这处遥遥一揖,“齐大人,经年不见,大人还是意气风发,风采卓然。”
他们虽是安然到了扬州,可之前的几日,倒是半点儿也不承平,这暗害,就遇了三拨。
火线不远,便是李暄的陈兵,足稀有万。
会晤之处并未在两边任何一方的阵营当中,而是船行江中,各自乘小舟到了江心,再弃舟登船。
说到这里,谢鸾因更是心不平了,那些个暗卫难不成都一向藏在水里?是水鬼么?
就是彼时的太子与豫王亦然。
“你估摸着,他们会让我们等多久?”她的手指悄悄勾画着他胸口衣衿处的流云暗纹,低声问道。
现在再见这个年青人,又是头一回伶仃得见,不由摒弃了之前的成见,再细细打量,却不得不承认本身当真是看走了眼。
这话说得不客气,却也是大实话。
船面之上,铺着绒毯,落地几近无声。
姚致远听罢,却没有起火,反倒是呵呵笑道,“是啊!老夫这日子,过得甚是不顺,老了,也算人之常情。”
对于他的判定,谢鸾因还是很有信心的。
谢鸾因目送他走了,呆了一会儿,又坐回榻上,玩弄起了那件还未成形的衣裳。
洪绪帝对他的亲家,特别是手握大权的亲家,总有些别样的猜忌。
谢鸾因内心发酵着甜,表情恁好,点点头,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