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宫回到驿馆以后,齐慎便干脆带了谢鸾因到杭州的几处名胜旅游了一番。
“果然返来了?莫非,并没有遇见倭寇?只是途中因为甚么事情担搁了,这才返来晚了?”李暄一时说不清心中是遗憾,还是如何。
宁公公忙扭头看了一眼自鸣钟,“已经将近子时一刻了。”
“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么?”
“殿下包涵,内人昨夜受了惊,本日身子有些不佳,只得拂了殿下的一番美意。”见到李暄,齐慎便是先告了一声罪。
李暄惊得一抬眸子,眼底,掠过一道亮光。
“不过……提及那条船……实不相瞒,略商想向殿下讨小我情。”
“殿下谬赞了,略商实不敢当,昨日之事,不过是得在幸运。略商还未到福建,统统人事皆是未知,今后,怕另有诸多就教之处。”该谦善时,就要谦善,齐慎深谙此道。
“你想要那艘船?”李暄笑问。
李暄听罢,没有半分反应,还是捏着棋子,死死盯着棋盘,冥思苦想。
“不知你抓到的那些倭寇,想要如何措置?”李暄沉吟半晌后,又是问道。
本来就没有筹算要在杭州多待,是以,很多箱笼底子就没有从船上搬下来,剩下的一些,有李妈妈她们,也需时不了多久就能一一规整好。
“多谢殿下体贴,没甚么大碍,我们的随行大夫已是看过,喝了药,静养一两日便也好了,用不着劳烦太医。”齐慎赶紧推让道。
齐慎有些不美意义普通,赧颜笑了笑,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多谢殿下体恤。”
宁公公一顿,半晌后,才游移地摇了点头。
第二日,李暄在别宫当中设席,聘请齐慎与谢鸾因佳耦二人设席,却不想,来的,却只要齐慎一人。
“回殿下。是!”那唤作孟亮的年青将领朗声道。“两刻钟前,齐大人已是回了船埠。”
李暄天然不成能见怪,反倒是一脸体贴肠问道,“七妹如何了?可有让大夫看过?要不,孤一会儿派个太医随你回一趟驿馆?”
李暄本也是存了心机惟将那些倭寇讨要了来,当众措置,用以立威。
“你说!”李暄非常利落。
弹了弹衣袖,正要站起,屋外,却突然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贰心头一动,蓦地立足,抬眼望向了垂挂的门帘。
现在,本地一带皆受倭患,江南一带虽不如闽南严峻,却也是时有祸及。本地百姓提及倭寇,皆是又恨又惧,能够斩杀倭寇,那但是收拢民气最好不过的手腕。
“啪嗒”一声,李暄手一松,一向捏在指间的那枚棋子,倏然坠下,落在棋盘上,收回一声脆响,瞬息间,便将一局棋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