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箱笼里，有些九连环和七巧板如许的小玩意儿，另有些小孩子的衣服，和一些新奇的吃食。
“夫人.......”严睿尝试着开口。
“这是叶至公子托我们二爷带返来的，说是补给寿哥儿的周岁礼。他有事要回一趟叶家本家，以是，来不了了，还说要让大人和夫人包涵。”李妈妈笑盈盈道。
说罢，谢鸾因淡淡瞥过流萤怔忪到有些发白的面色，回身，走出了书房。
略一沉吟，他感喟了一声。
夫人的意义是......只要流萤情愿，她便不会禁止？
谢鸾因望她半晌，才幽幽道，“流萤，我说过不会逼你，可我只想跟你说，易得有价宝，可贵有情郎，有些事情有些人，莫要比及错过了，再来悔怨。齐永他是个甚么性子，你还记得么？他走时，但是放心不下你的，你若一向钻在牛角尖里不出来，只会让活着的人受伤，也会让死了的人不得放心。”
既然他的心机已然被看破了，那也没有甚么好坦白的，何况，他本也没有想过要坦白。
“夫人在说甚么呢。”流萤不承认，眼观鼻鼻观心，面庞端凝得很。
海军各个卫所现在都在忙于练兵，他这个批示使那里来的时候，还能来福州？
公然不出她所料。
固然他没有答复，但谢鸾因已经晓得了答案。
“你既然晓得齐永喜好她的事儿，想必也晓得，她和齐永，当时是两情相悦的，若非齐永他......他们只怕已经结婚了。齐永死时，她对我说，她这辈子，都不嫁人了。”
“那她可应你了？”谢鸾因又问。
既然话都到这份儿上了，谢鸾因也不再故作不知了，面上的笑容收了收，嘴角亦是微微抿起，“你对流萤的心机......是畴前便有，还是现在才有的？”
“夫人，我与流萤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当时，倒也见过几面。不过，在我的印象里，她就是甜美可儿，像个mm一样，何况......齐永喜好她，我很清楚。我也不清楚，本身到底是何时喜好她的，只晓得，这些年在外，我偶尔会想起她，厥后，传闻齐永出了事，我更是心急如焚，老是担忧，她会不会太悲伤，是不是会哭......当时，我实在已经模糊明白，晓得，这回回到福建，再见到她，我便更肯定了本身的情意。”
“哦？”谢鸾因高高挑眉，“本来是曲解呀！”
待得他说完，这才淡淡反问道，“你的情意，可奉告流萤了？”
旧伤？
瞧见谢鸾因进得门来时，心一紧，有些欲盖弥彰地拉回了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