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后,他才道,“你可传闻了坊间传言,我乃是前朝先太子,李澈之子?”
只是,似是不舍,却逗留了半晌,这才抽成分开。
瞧见那封盖有太子私印的血书,严大人与齐大人肝火冲天,立即开端调兵遣将,不日,便要开赴北上,荡平佞贼。
面色乌青地问着亲信幕僚,只想抓住最后的拯救稻草。
八月十七,福建兵发江南。
当年,先太子妃能将主张打到阿鸾头上,没能成,她为了保障一双后代的权益,干脆来一招釜底抽薪,也没有甚么猎奇特的。
姚致远只感觉最后一丝力量被抽尽了普通,寂然跌坐在了椅上。
姚致远本想从邻近的江西和湖南调兵,却不想,齐慎早已派人,将太子的那封血书拓印下来,分发往各地。
而这位琼华郡主,倒是先太子妃的女儿,一定没有秉承母亲的聪明滑头。
这一日,天气晴好,艳阳高照。
却不想,不过两日,便有战船从海上而来,等闲攻破海防,攻占瑞安,剑指温州。
一刹时,姚致远的双肩垮了下来,老了十岁不止。
齐慎居高临下,望着他重重一个响头磕在地上,一双眼眸幽深,让人有些看不清。
“父亲!那现在如何办?”姚倩云的嗓音已是锋利。
定国公府有着勋贵世家的百年秘闻,到这一辈,却只要两个嫡女,一个便是先太子妃谢瑾,另一个,便是他的阿鸾。
送他出征,不是头一回,也不是最后一回。
不过,这封血书究竟从何而来,是真是假,都不那么首要了。
“都城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么?”江南自来有投降之风,在火线连着两个将领,率军投降,他又等不到救兵时,姚致远便晓得,局势已去。
从她手中接过甚?,抱在手中,又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过身,大步而去。
齐慎低头,在她额上悄悄一吻。
幸亏,彼苍有眼,竟是让同为东宫属官的詹事妹婿逃脱,带着这封申明太子妃姚氏害他,并宣召福建海军总督严富海,与副总督齐慎率军勤王的指令,逃到了福建。
姚致远早有所备,以五万雄师迎战,两军交兵于泰顺,战事胶着,大战数日,未曾分出胜负,只死伤却已无数,临时停战。
“程大人,这可不是小事,如果有甚么曲解,我们若轻举妄动,那便是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不成能!绝对不会有甚么诏令福建海军率军勤王,就算当时,他还不晓得齐慎的实在身份,他却也还是顾忌着他,如何能够让他带兵北上?”姚倩云一张脸白得不可,却还是在迭声喊道。
程栋默了默,“传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