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朕已让人备下酒菜,忠南王请。”
谁知,话未说完,便是一声惊叫。
“都是托陛下的福。”齐慎淡淡笑道,目光抬起,往李雍身后望了望,“说是我家夫人现在也跟着皇后娘娘一道在船上,臣已好久未曾见她,不知可否请她出来一见?”
齐慎再也没了做戏的兴趣,冷冷说完这一句,便是大步出了舱门,往火光大盛的后舱房而去。
身后,胭脂和红豆也一人拎着一个,一个是曹芊芊,另一个,便是素心,个个都是狼狈,吓得不轻,但幸亏,并无性命之忧。
齐慎亦是蓦地心悸,咬牙道,“陛下还美意义提起阿鸾?若非陛下不顾道义,如何会有本日之局面?如果阿鸾本日有甚么差池,陛下便莫要怪我也万事不管,神佛莫阻了。”
李雍心机几转的斯须间,那小舟已是到了大船下,攀着垂挂的软梯,齐慎三两下便是上了船面,冲着李雍遥遥一拱手,“多年不见,陛下可还安否?”
并且,看她还能共同着迈步,便知认识还是复苏的,乾一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
“陛下,后舱房起火了。”这时,出去看环境的徐子亨面色乌青地在舱外道。
曹芊芊正觉莫名时,舱房外,蓦地起了动乱……
一叶扁舟,几近无声地划过河面,离大船,越来越近。
齐慎不由挑了挑眉梢。
船头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在风雪中晃闲逛悠,也映出了那船头立着的人影。
等候,老是磨人的。
李雍的神采顿时一变。
特别是李雍和徐子亨,几近都是暴露了不敢置信的神采。
竟是发兵问罪的口气,乃至直呼了李雍姓名,加上那黑眸中哑忍的杀气,本日,如果不能给个公道的交代,甚么和谈,不但成了胡想,只怕也是不能善了了。
出来的,却还不但齐慎和谢鸾因两人。
他乃至,那般有恃无恐,单身一人,便敢登船而来。
后舱房中,已是火光冲天,徐子亨带着禁卫军在外,几次想冲要出来,都是未果,个个都是灰头土脸。
“阿鸾在内里?”齐慎冷着嗓问道,目光盯着那熊熊火光,一双眼,已是阴鸷冷沉,落在身上,如同锋利的刀口刮过。
另一间舱房内,桌上的酒菜,没有人动,齐慎手里转动着一只酒杯,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听着窗外阵阵短兵交代之声,反倒听出了两分兴趣普通,嘴角的笑弧拉得大了些,“陛下猜猜,本日之局,是陛下未雨绸缪,还是臣决胜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