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医令持续照看王子,我这就归去挨个提审,一有线索,立即来报。”
“快开宫门,小人有急事禀报大王,王子、王子不好了!”
秦怠淡淡应了声,拿过汤药一饮而尽。随即胃里又翻涌欲吐。
“嗯,此次,采对了。”
呈国安闲太久了。接连几代君王皆是平淡无能之辈,现在好不轻易有了但愿,又岂能沉沙折戟于此?!
宫门层第翻开,值守的太医令被吃紧拉到王子府邸。
想到今晚该添上的补药,秦怠手指悄悄捻着拢在袖中青色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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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祖父闾厚曾任国尉,乃一国武官最高职。其父闾键三次领兵出征,大获全胜。为呈平王死前平淡的政绩增色很多。可惜返来后旧伤复发,终在十年前病逝。
“句来,父亲真的在这里吗?为甚么王祖父要杀父亲?父婚究竟犯了甚么罪?”
“嗯。”
“从本日起,你不必奉侍我了,改去贴身照顾天孙。”
闾遏心中不由一紧。
苦楚悲绝,却如北地风雪中试飞绝决跳下绝壁的鹰隼,积储已久,势若重生。何曾是世人随口群情的胆小之辈?
记得宿父执鸣不满周岁就被抱入宫中教养,而后秦怠就绝少见过他。以后秦怠入腾国为质,一去数年。再见此子,他已有八岁,恰是秦怠当年初见父王的年纪。
喝水漱口后,秦怠倒在榻上冷眼瞧着出入他身边的这些宫女内侍。除了大王、王后派来的人,竟无一个是属于他的。
是夜,子时刚过,宫门外俄然有内侍仓猝跑来。
秦怠面无神采,转眸却见跪地的女子正偷眼望他。眼波轻淼,面貌姣好。
几场大雨,巷子上的泥土都被雨水冲刷流失,石子的棱角裸-露。只跪了这么会儿,那女子已没了来时的精力,腰膝微垂,额上盗汗连连。只怕再过半晌,就要失礼了。
那日送秦怠出宫的闾遏,便是闾家子。
“这、看似毒素清理好转,又呈几次之状。这毒公然霸道!何如老夫无能,至今都查不出王子究竟中了甚么毒……”
不久后秦怠就卷进了新法之争,随即被废位圈禁,一年后毒杀。
闾遏虽长年在外,也曾听过一些关于王子怠的传言。但是此次回都亲眼所见,却感觉那些传言没有一条与真人符合。
这个曾代替他的孩子,或许必定与他无缘。
直到走出一段路,黄力等人才仓促跟上来。秦怠余光瞟过跟在最后的一个矮小身影。
“全数带走,酷刑拷问!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给我好好查!”领兵前来的闾遏将王子府中翻的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