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见这锭银子足足有五两重,两整桌的酒菜也够了,忙陪笑道:“够啦,免啦,如何
一口,还没咀嚼,便吐了出来,叫道:“哎唷,这牛肉酸的,这不是牛肉,是人肉。你们卖
头么,只怕女人没这本领。”
阿紫道:“如何啦?获咎了人家,还能一掌将我打死么?”说着举筷挟了块牛肉,咬了
萧峰行出十余里,见路畔有座小庙,出来在殿上倚壁小睡了两个多时候,疲累已去,又
酒保将羊羔送到萧峰桌上,萧峰也不说话,提筷就吃。又过一会,酒糟鲤鱼、酱猪肉等
酒保慌了手脚,忙道:“哎哟,女人,你行行好,别尽拆台哪。这是新奇黄牛肉,如何
不敷?小店特长的菜肴,有酒糟鲤鱼、白切羊羔、酱猪肉……”阿紫道:“很好,每样给煮
人。
个……这个……”阿紫瞪了他一眼,道:“这个甚么?”酒保道:“仿佛太委曲一点。”阿
酒保伸出了舌头,半晌缩不出来,叫道:“哎唷,我的妈呀!你这位女人是当真,还是
上若不是有这么几个大蠢才肯喝,你们的酒又如何卖得掉?”酒保又向萧峰斜睨了一眼,见
阿紫微微一笑,在他劈面一张桌旁坐了下来,叫道:“店家,店家,拿酒来。”酒保走
鸡,快,快!”
今儿早是还中咯咯咯的叫呢。新奇热辣,怎地会臭?”阿紫道:“嗯,说不定是你身上臭,
眼,道:“你这么多嘴,谨慎我割你了你的舌头!”酒保伸了伸舌头,笑道:“要割我的舌
种话?”
鱼:猪肉,去擦靴子。酒保固然肉痛,却也无可何如。
要三盆是三盆,你管得着么?”酒保道:“是,是!”拉长了声音,叫道:“酒糟鲤鱼三盆
靴帮上本溅满了泥浆,这么一擦,半边帮上泥浆去尽,牛肉的油脂涂将上去,顿光阴可鉴
你担甚么心?”酒保陪笑道:“是,是!”又向萧峰横了一眼,心道:“人家可真跟你干上
酒啦。”阿紫点头道:“好啊。”酒保给她满满斟了一大碗酒,心中说:“你若喝干了这
紫道:“你说委曲了我的靴子?牛肉是牛身上的,皮靴也是牛上身上来的,也不算甚么委
阿紫双手端起酒碗,放在嘴边舐了一点,皱眉道:“好辣,好辣。这劣酒难喝得很。世
要不然便是你店中别客人臭。”当时雪花飘,途无旅,这旅店中就只萧峰和她两个客人。酒
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当的一声,掷在桌上,说道:“我吃不了,喝不了,还不会喂狗么?要
字?我干吗不喝酒?你先给我打十斤白酒,别的再备五斤,给服侍着,来两斤牛肉,一只肥
了,绕着弯骂人哪。”
肉的肌理色彩。我问你,你们店里杀过多少人?”酒保笑道:“你这位女人就爱开打趣。们
人肉,黑店哪,黑店哪!”
气。
他始终不加理睬,不觉悄悄笑好。
弄得这么脏。”说着从盘中抓起一大块煮得香喷喷的红烧的牛肉,便往左脚的皮靴上擦去。
屈。喂,你们店中另有甚么特长菜肴?说些出来听听。”酒保道:“特长小菜天然是有的,
连续奉上,还是每样三盆,一盆给萧峰,一盆给阿紫,一盆放在另一桌上。萧峰来者不拒,
你来啦!你喝甚么,她也喝甚么;你吃甚么,她也吃甚么。”
向北。再走四十余里,来到北边冲要长台关。
娘来败我酒兴。”转过了头,假装不见。
远近一百里内提起来,谁都要大拇指一翘,喉头咕咕咕直吞馋涎,女人却拿来擦皮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