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之微微弯了哈腰,回身拍了拍黑马儿的屁
莫清远气结,想不到这毛头小儿口齿这般聪明,竟叫他回不上话。
苏行之抚摩着它的脑袋安抚:“小东西莫怕……”继而转过甚,似笑非笑地问:“道长,可有甚么凭据表白狗崽子为您统统?”
他皱了皱眉,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只见一名陌生男人仿佛站在离他不敷一丈的处所。
看到狗崽子这等反应,苏行之当下就明白了,面前的羽士在扯谎,那必然是不能把狗崽交出去的。
莫清远的神采又丢脸了几分,但心中不甘就此罢休,便开口争辩:“公子,可别不讲理,它清楚就是我的!”
莫清远稍稍定了定神,微微扬了扬嘴角,双手抱拳,道:“公子,恕贫道打搅了。”
这几百年都等了,也不怕再等上几日,如许一想,莫清远心下豁然,嘴角勾了勾,隐去脚步声,悄悄跟在了他们身后。
这下苏行之懵了,他挠了挠头发,明显记得是带上的,怎的就没有了呢?
苏行之哭笑不得。
苏行之又摸了摸狗崽子,笑眯眯道:“您看这狗崽子,与我如此靠近,看到道长却瞋目圆睁,它该归谁一目了然!”
未等苏行之细想,身后降落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免心中一阵动容,若这狗崽子修炼成精,化作人形,必然是个美人坯子!
将黑宝拜托给店小二以后,苏行之理了理衣袍,此时怀中的狗崽子已经醒来,正睁着灿金的眸子四周张望。
邻近傍晚,终是翻过了黎山,不远处的寅南县被落日的余晖渡上了一层温和的色采。
苏行之轻笑一声,赶紧抹去脑中这荒诞的动机,缧着缰绳,进了寅南县。
莫清远捋了捋髯毛,笑道:“这玩皮的崽子,我不过是下山一趟,它倒是好,溜出来作耍,真是叫人好找!”
莫清远一个愣神,他那里有甚么凭据。
“那便好!”
思来想去好一阵,终究想起,不由得拍了下脑袋,他从家临走时,给父母留了份告别信放在书桌上,为了不让风吹跑,情急之下竟然把荷包压上了。
苏行之见他盯着怀中的狗崽子,眼神闪动不定,似是欢乐又仿佛不是,不由开口探道:“道长,认得这狗崽子?”
县城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人群结伴走着,交头接耳,有说有笑,不时向苏行之投来几缕目光,而目光的核心都集合在了他怀里的狗崽子身上。
苏行之微微点头。
“是是,客长您放心,我们堆栈都备着呢!”
“嗤嗤”温馨了半晌的黑宝这时终究有些耐不住性子,鼻腔收回几声催促,后蹄刨了刨土。
说完便扬长而去,徒留莫清远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莫清看着苏行之远去的背影,缓了口气,捋着胡子心头策画着,好不轻易比及此次天劫,狼妖法力又大大受损,自是不能等闲放过的,可眼下如果强取豪夺,则有违道法。
既然如此,那便与他耍上一耍吧!
苏行之不免心头一惊,方才那声音听起来但是从数丈远的处所传来,而现在却已然来到了身后。
苏行之捏了下它的小耳朵,跨进了堆栈。
“请便!”莫清远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真是丢人,出门忘带银两了。”事到现在只得实话实说,不过幸亏他身怀一技,不然这一起怕是要挨饿受冻了。
胖掌柜将天字一号房的木牌筹办好,却看到苏行之呆在原地抓耳挠腮,神采非常,便开口问道:“客长,但是有甚么事?”
苏行之点点头,伸手摸向胸前,掏了几下,却没找到荷包,换了一边又掏了几下,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