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一走,四周的温度顿时和缓了很多。苏行之转过身,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它们来世能投个好人家,千万不要再赶上像王员外这类恶霸了。”
“吓尿了。”女鬼来到谢秋阳身边,幽幽地说了句:“秋阳,你没事吧?”
两道裂缝自她的额头处沿着脸颊逐步向下裂开,脸皮向上翘起,暴露内里鲜红的嫩肉,一双黑紫干枯指甲锋利的手渐渐抚上她的肩头。
谢秋阳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桃木剑深深刺中胸膛,他身材一颤,停在半空中,愣愣地看着胸口那柄桃木剑。
“呵呵,那是用来治恶鬼的,对我天然是没用,”谢秋阳奸笑道:“看来你已无药可救了!”
“呵呵,能将我们一家子的性命还给我们吗?”
“多……谢……王……关……怀!”阿龟语气中尽是欣喜:“阿……龟……定……会……办……妥!”
“没事便好。”白晔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白晔捏了捏他的脸颊,浅笑道:“命数自有天定,善有恶报恶有恶报!”
王员外见状,赶紧拔出刺在谢秋阳体内的桃木剑,回身向女鬼刺去,却被谢秋阳一把抓住胳膊,狠狠甩到床头。
王夫人朝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倒是空无一物,唯有掉在地上的蜡烛收回微小的亮光。
“苏行之……”白晔轻声唤了一句。
苏行之回过甚,瞥见白晔单手扶着额头站在原地,因而赶紧走上前,体贴道:“你如何了?”
小鬼身上的寒气令身边的苏行之打了个寒噤,稍稍向白晔身边挪了挪,随即问道:“他们为何要对你们一家子痛下毒手?”
“阿龟,现形。”白晔没头没脑地说句,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苏行之的袖口窜出,落到地上,便见阿龟悄悄地站在那边。
“啊……啊!”王夫人锋利的大呼起来,她的掌心仿佛粘着本身的脸皮:“皮,我的脸皮!”
王员外见他后退,赶快跪趴在床榻上,连连叩首道:“放过我,求你们放过我们,我甚么都能够承诺你们!”
“王员外,别来无恙!”男鬼高低颤抖着血口,眼眶中的眸子子不断转动着。
王员外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全部寝院。
“是!大人!”三只鬼齐齐向白晔磕了一个头,随即联袂消逝在了夜色中。
王夫人顿时怔住,一动也不敢动,神采因极度惊骇而扭曲狰狞,喉咙里收回“呜呜”的哽咽声。
“我刚看到了,一男一女,就在那边!”王员外紧闭着双眼,颤抖着地抬起手,指向床塌前。
“你你你,是你们!”王员外语无伦次,他听到这男鬼的声音后,当下便认出了他。
莫非是本身老眼昏花了?王员外心中迷惑,转头看向王夫人,顿时吓得神采惨白。
“……”白晔无言。
待阿龟走后,苏行之调笑道:“我瞧那阿龟还挺中意你!”
“多谢妖王大人!”谢秋阳携妻儿不知何时已跪倒在两人火线。
谢秋阳愈说愈愤恚,身材微微轻颤着:“最不幸的是我那不到六岁的孩儿,被你那好女儿当作出气筒,一刀一刀划开身材,渐渐割下他的头颅,他是活活被疼死的啊!他还那么小,她如何能下得了手?”
“老爷子,甚么也没有啊?”王夫人睁大眼睛环顾四周,恐怕看漏了甚么。
而此时王员外已被吓呆,张大了嘴巴却喊不出声,胸口狠恶起伏着。
“嘭”得一声,王员外肥胖的身材重重撞在床头的雕栏上,使得整张床狠恶地闲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