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之这才大胆地吃起来,粥虽平淡,但这小菜味道实在不错,因而也夹了一颗放入白晔碗中:“你也吃!”
苏行之垂垂适应了暗中,却无一点睡意,谨慎翼翼地侧过身,借着窗子里透出去的频频月光,悄悄看着身边的白晔。
香炉外型非常奇特,不似平常香炉模样,周身雕满斑纹,细看那纹理,越看越像枯骨,当真诡异至极。
苏行之看痴了,鼻中模糊嗅到几丝白晔身上淡淡的荷花香,一股奇特的悸动涌上胸口,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等她走后,苏行之环顾四周,这三间屋子是联通着的,只用两块粗麻布稍稍隔断,屋子虽是粗陋了些,倒也拾捯的整齐,这间屋内除了这一桌四椅,就剩门边的几把锄头和两个竹筐。
说完,冷静将外套和布靴脱下,解下发髻,翻身上了床。
白晔一动不动地平躺着,双手交叉于腹部,呼吸均匀,俊美无匹的脸颊被月光渡上了一层柔光,熠熠生辉,如同神祗。
白晔见他乖乖躺下,脸上和缓了些,走到床头,将油灯吹灭,翻身躺到苏行之身边。
“有劳女人了!”
苏行之吃瘪,这混小子脾气可真大,动不动就臭脸:“行行行,我睡里头就里头,到时候掉下去可别怪我没提示你。”
“让你睡你就睡,哪那么多废话。”白晔皱眉。
“不可,万一你半夜翻身掉下去如何办?还是我睡外侧,也好给你挡挡。”苏行之不依。
白晔天然晓得他甚么企图,因而微微点头,拿起筷子,从面前菜碟中夹起一颗菜叶,递到苏行之碗中,说道:“吃吧。”
苏行之见他这一行动,皱了皱眉,没来得及问启事,便闻声一阵脚步声从隔壁屋子传来,赶紧伸展开眉头,神情自如。
“怎会嫌弃,女人情愿收留已是万分感激了。”苏行之客气了一句,让白晔先坐下,本身将背上的背篓卸下,安排在一旁,继而在白晔身边坐了下来。
填饱肚子,苏行之顿时浑身镇静,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抬头喝了几大口,随即叹道:“有酒有菜,人生足矣!”
想必日子过得确切贫寒,苏行之心道,正欲拿起桌上的茶杯喝口茶,却被白晔一把拉住。
“本来如此。”苏行之顿了顿,“女人一人住在这山中,可惊骇?”
“我不饿,你快吃。”
“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苏行之略显难堪,惺惺一笑,牵着阿龟来到小屋旁的树边,将绳索绑在树上。
“嗯。”白晔被他一句话打断思路,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窄床,顿了顿,说道:“你睡里头。”
白晔上马后,理了理衣袍,双手复立,还是垂着视线,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感。
“二位且稍等,小女先清算碗筷,一会便带二位去安息!”
待柴姬清算结束,提着一盏油灯,将两人领到了最西边的屋子:“委曲二位了,这本是家兄的住处,你们今晚便在此姑息一晚吧!”
苏行之将阿龟安设好,来到白晔身边,相称顺手地搂过他的肩膀,带着他一起迈进小屋。
来到桌前,见两人面前的茶杯已空,眼中闪了闪,顺手将茶杯收到一旁,将托盘中的几叠小菜放到桌上,又将两碗清粥端到苏行之与白晔面前,摆上竹筷。
这让贰心中非常不解,他并没有龙阳之好,也对娈童毫无兴趣,可为何……那种感受实在是说不上来,令贰心中黏黏腻腻,非常不利落。
“你可看够了?”白晔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声音虽不大,但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