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朱紫闻言,才将心重新放回肚子里,也不再抹眼泪了。
“太后娘娘仁慈公道,婢妾自是信您的。”
楼北辞见此,虽晓得陈贵报酬何这般,却还是不附和。
“婢妾……再来的路上听宫女说了。求太后娘娘为婢妾做主,婢妾绝有害至公主之心,婢妾人微言轻,又怀着龙嗣,怎会如此想不开。定是有人……”
“是,臣妾晓得了。”
“太后娘娘乃一国之母,能挂念着臣妇,臣妇已是戴德戴德。”
“刘太医辛苦了,去将药票据列一下吧,淮笙跟着一起去瞧瞧。”
这时淮笙从外间走过来,柔声请罪到。
“没见你们家主子不便利!还不从速扶起来?陈朱紫有甚么事坐着好好说,怀着孩子,不必如此。”
“给至公主传炊事的是哪个?”
“臣妾……求太后娘娘庇护。”
楼北辞敏捷扫了一眼,才出声扣问。
陈朱紫惊得瘫坐在地上,任由宫女如果搀扶,都起不来。
一阵温馨后,小寺人便带着一群宫人存候出去了。
太师夫人起家谢恩,笑容满面的退安了。
皇贵妃捂着胸口忙的为楼北辞顺气。
“都是一家人,自是内心挂念着的。哀家也与皇上参议了,隽姐儿是个好的,可惜倒是被哀家扳连了。”
连楼北辞这般冷酷的人听着这话,也是舒坦的声音温和了几分。
这还是她自穿越以来第一次清楚的感遭到当代女子心机有多重。
刘太医轻声轻脚的走了出去。
楼北辞却不理睬,又朝一边侯着的高嬷嬷叮咛到。
“太师夫人久等了,哀家也是方才用完早膳。”
好不轻易挤出一丝笑容,却俄然被传话声给打断。
“宣出去吧,带到会客堂去。”
淮笙这几日在至公主那看着,贴身宫女变成了淮安。
皇贵妃见此动了动唇,终究也只能称是。
皇贵妃皮笑肉不笑的答复着,一脸嫌弃的亲身将陈朱紫扶起来。
楼北辞这才感遭到这具身子的衰弱,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水,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说完也不等世人反应,扶着高嬷嬷的手缓缓走远。
“夫人不必如此多礼,都是一家人,前个事多,倒是忘了宣夫人了,想来这几日夫人也是夜不能寐吧?”
楼北辞也未几言,直接开门见山。
“你领着人去御膳房另有这些人房里查查。”
皇贵妃一脸古怪,楼北辞捏了捏眉间。
“除了奴婢,没有人碰过殿下的炊事,不过陈朱紫跟前的宫女半途与奴婢搭过话……”
牵涉上皇家密闱但是会掉脑袋的。
“是奴婢。”
“你也不必惊奇,还不知猎物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