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达到风城时已经早晨八点多钟了,谭熙熙在长途客运站四周的一家经济型旅店住了一晚,赶第二天最早一趟长途车去了姥姥家。
二舅妈眼看吃进嘴里的还要吐出来,肉疼得肝颤,急赤白脸,“你说得轻易,那钱咱都已经花了一万多了,如何还啊!”
谭熙熙跟出来催促,“想好没有?我可走了!”
以是从小没有爸爸这件事儿她也从没强求过,模糊记得小时候问过两次,杜月桂没说,她就算了,没感觉这是个必须品,她妈不肯意说她就当天下上没这小我。
谭熙熙的小姨叹口气,“也是,你妈必定是这辈子都不敢再碰和你爸有关的事情。”
谭熙熙也不废话,进门就往堂屋的饭桌前一坐,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一摊出来。
甚么【覃坤低调现身同窗会,数女生捂脸惊呼,欣喜万状】;甚么【覃坤插手同窗会,与老同窗亲热笑谈,重温昔日门生光阴】之类的。还附上一张角度很好的照片,覃坤坐在好几个同窗的中间正说着甚么,公然是一脸亲热的笑意,帅到没边儿,直接把四周的人都烘托成了背景。
一向没吭声的谭熙熙小姨出了来,一把拉了谭熙熙,对她二嫂说道,“二嫂去镇上跑一趟返来还不得下午了,熙熙先去我那儿歇着,你返来直接去我那儿,我让我们那口儿开电三轮送你们去。”
疏忽了杜艳儿和二舅妈那要吃人的眼神,一把抓回告状书,本身找张凳子坐下来,“我给人打工的,告假扣钱,要不是你们干这破事儿,我才没空返来。二舅妈,我时候有限,明天就得把这事情处理了,明儿一早我还要坐火车赶归去。给你非常钟考虑,不想上法庭现在就跟我去我爸那儿一趟,把钱还了,劈面说清楚;如果不信邪,那我就本身去我爸那儿一趟,跟他讲明白,你们借这钱第一我妈不晓得,第二我妈现在穷得要砸锅卖铁,没有了偿才气,就是赖上她也没用,如果不想钱打了水漂就尽快来找你们要,告状书我都帮他写好了,你们敢不还,他直接告状就行!”
谭熙熙在火车上坐得百无聊赖,就用手机上彀看看小道动静和八卦消息打发时候,随便看了看后很惊奇的发明好几个版的文娱头条都被覃坤插手同窗会的动静占有了。
谭熙熙的姥姥大抵没见过这个阵仗,捂着胸口也坐倒了,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这哪儿至于!娃阿,咱都是一家人,如何就要上法庭了呢!快别胡说话了!”
二哥,也就是谭熙熙的二舅一家一向和谭熙熙的姥姥姥爷住在一起,看那意义,老两口今后要指着这儿子养老,以是补助他补助得最多。
谨慎用指尖拨了拨,发明上面的都是此类东西,汇款人全数是杜月桂,收款人是本身家里这几个,大伯,小叔,婆婆,乃至另有两家亲戚的名字。应当是这些年杜月桂给家里人汇钱后留下的的票据。
谭熙熙除了像她妈一样脾气软和,没甚么大本领外,另有一大特性就是心宽,说不好听了就是过分随遇而安。
谭熙熙哼一声,又把一张清单样的东西拍到她面前,“二舅妈再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