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被这一出“封侯风波”搅得甚是头疼,在湘妃那儿用完午膳后,便回到垂文殿持续翻阅那些令他头疼的奏简。
心慈手软……
巫王搁下笔,笑道:“你来的恰好。这叛徒说有要事向孤禀报,你也听听有几分可托。”
“好。”
血凤眉心跳了跳,更加不明白巫子玉究竟想干甚么。
珊瑚悻悻的收好药单,便单独往杏林馆方向走了。
子彦垂眸一笑,冲静仍旧:“既然要合力完成任务,凤叔不如说说,那半封血报的事。这传信的人究竟是谁?竟有本领从凤叔手里逃脱。”
“是么?”子彦惊奇的看向血凤,墨玉般纯洁的眸子里,笑意浅淡:“这毕竟是在君前,一字不对,就是欺君之罪,凤叔可要谨言慎行才好。”
巫王嘲笑:“你觉得,孤会信赖一个叛徒的话么?”
“凤叔慎言。”子彦伸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眸色纯洁有害:“诬告一国公子,但是要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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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城强撑着肥胖的肩膀,目中含泪:“求主子发发慈悲,救救主子。当初王后气势汹汹杀到世子府,是这孟梁给了主子入宫的令牌,主子才躲过一劫。此次王后将他抓起来,必是要逼问他主子的下落。主子若透露了身份,还如何为主子办事?”
血凤忿忿不甘的朝宫门口走去,越想越觉憋闷,难不成,今后都要受巫子彦的摆布?
巫王眼睛蓦地一缩,哼道:“你们四人,两年前任务失利、私行叛逃,置世子于险境,已是暗血阁的叛徒。你另有何颜面呈现在这里?”
说完,他只顾甩袖而去。
“巫国以黑龙为尊,这半封血报,直指王上。部属担忧,有逆臣贼子想犯上反叛、暗害王上,才冒死入宫向王上禀报此事。哀告王上,给部属一个将功折罪的机遇,部属愿替王上擒回那贼子,追回别的半封血报。”
珊瑚秀美一皱,忙拉着碧城躲到一边,悄声道:“自从这芣萝当了王后宫中的掌事女官,便横行放肆、放肆的短长,我们可别触了霉头。”
“琐事?”子彦噙着笑,眉峰微扬:“凤叔冒死突入宫中,只怕不止是为了奉告王上这件琐事吧?莫非,是想在君前自首,承认本身劫了那批云弩。”
巫子玉眯起眼睛:“你对世子府应当很熟罢?有件东西,你趁着现在府中无人,悄悄搁出来。记着,要藏得深一些。”
血凤猛地变色,怒道:“那明显是你——!”
芣萝似有急事,走得很急。她身后,几名内侍正扛着一个麻袋紧紧跟着。那麻袋里也不晓得装了甚么东西,不循分的扭动着,还收回呜呜的声音。
“王上明鉴!”血凤重重磕了个头,含泪道:“部属一片忠心,可表日月,只恨不能替王上去死,怎会叛变王上?当年部属兄弟四人,本已在暗河里找到殿下,谁知那离恨天俄然呈现,二话不说便将我们兄弟重伤。部属沉入暗河底部,九死平生,以是才没能及时返来复命。”
血凤目中精光一闪,垂首请罪:“那传信之人技艺高强,部属无能,只夺来一半血报,被他给逃了。”
巫后眸底划过一丝猜疑,他沉沉的盯着血凤,正踌躇要不要听他说下去,殿外,俄然传来内侍尖细的嗓音:“子彦公子到。”
他拿着杯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杯沿,让茶杯收回动听的响声。时候一点点,流失的极慢,等这盏茶终究不再烫嘴,变成诱人的温茶时,巫子玉才用眼角扫过地上跪着的青袍小内侍:“本侯没听错罢?你让我去救世子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