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冠儒对白虎道:“你忍一忍痛,莫要叫唤。到了山下,我给你找个郎中先把断骨接上,然后再雇辆马车让你躺着回总舵。”白虎见王冠儒一脸严厉便嘻嘻一笑道:“寄父,这点伤痛我还忍得了,我逗钱长老玩儿呢。”
徐云两眼紧盯着王冠儒,张了张嘴方欲言语几句,俄然喉头一甜,话没说出倒是呕出一大滩血来。他得病未愈,又强交运功与天王帮几大妙手过招,早已受了内伤,方才全神灌输地调度内息,也只是临时控住体内哄窜的真气罢了。现在这一分神发言,刚被压抑住的真气又在他体内翻涌乱窜起来,并且力道更赛过前几次。
王冠儒颔道:“嗯,那他应当还在这一带不会走得太远。一会儿到了山下,你就骑马去四周几个分舵传达我的号令,说我有口信给朱雀侍卫,让弟兄们都找他去。”
而小武遭到的打击天然也是不小,这一剑只震得他是手臂麻,手中那面由百炼精钢铸成的圆盾,早已把持不住,“锵啷”一声掉在地上。也多亏小武自幼便修习横练工夫,又有高深的内功护体,要不然凭这一剑之威,他如许冒莽撞失地用圆盾硬接怕是早已受了内伤。但即便如此,他的身子还是晃了几晃,几欲颠仆在地。
王冠儒浅笑着将双手从白虎背上拿开,明显是已经治好了白虎的内伤。他将白虎交给钱不易搀扶,然后起家指着小武对徐云道:“如何样,他就是我的玄武侍卫。你想当着他的面偷袭我,底子不成能。”言罢便将手搭在了小武脉门之上。
张方洲闻得方进已死,心中勃然大怒,本日是天王帮上门挑衅在先,方进这笔账岂能是他王冠儒说取消就取消的?只不过现下他单凭一己之力难以礼服王冠儒,而徐云又受了内伤存亡未卜,便不想和天王帮胶葛,强压肝火道:“王帮主所言甚是,不过不必劳烦你台端光临白云峰,他日我定当去升州拜见贵帮诸位朋友。”
关于十年前江南武林大会的传闻,白虎也曾听帮中弟兄提起,天然晓得徐云大败帮中三位长老之事。他考虑着以本身和小武的武功修为,定是斗不过帮中三大长老联手,便撇了撇嘴半天没说话。
“寄父,口信的内容?”小武扣问道。
两人见短打不能见效,竟不约而同地挥掌向对方打去。双掌订交,两人都借着掌力飘然向后退去。张方洲长舒了一口气,复又挥掌而上,而那王冠儒也是斗得鼓起,哈哈大笑着长进步招。两人你来我往地又斗了二百余合,竟不感觉疲累,反而是满面红光越来越神采飞扬。
“是,寄父。”小武低声应道。他固然不知小马的发起是甚么,但涓滴也不猎奇,一句也没有多问。
白虎见王冠儒如此担忧,笑道:“寄父你何必挂记,我看那徐云也不过如此,我中了他一掌也不见得受了多大伤嘛。”王冠儒道:“又胡说了,方才那一掌你差点就没命了。如果徐云本日并无疾患缠身,恐怕现在钱长老身上背着的就是个死人了。”白虎道:“寄父,你何必长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呢?那徐云也就是比我年长几岁,多练几年功罢了。我和小武联手一定就拿不下他。”
待他觉小武体内真气活动一如平常,便对劲地松开了手。王冠儒猜想若以徐云的气力,方才那一击应让小武受伤才对,但小武既然没事,那么明显是徐云的内息出了题目。他见徐云脸上的汗水不断滴落,轻声道:“你想保云庄承平,可惜你的身子仿佛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