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永威道:“恰是,你又是谁?”
老翁赶上前去,见华永威瞪着一双圆眼盯着他,仿佛另有气味,便道:“好歹也是个团练使,从五品吧?老头子杀了一辈子人,还真没杀过从五品的官,你是第一个。看在你是第一个的份上,老头子就把名字奉告你,让你死得明白点。”
徐云闻言,不由摇了点头:“如果真能分得这么清楚,那倒好了,可惜华三叔毕竟还是姓华,他在江湖上的一言一行,在别人眼里,毕竟还是大名华家的一言一行。”
“你记着了,老头子我便是万英堂的剃头翁,到了阎王那儿可别报错喽!”说罢,华永威的人头便已被柳叶刀割了下来,完整断了气。
徐云挠挠头笑着道:“华二叔,你别问我,我读的书也不比你多多少。他说的甚么华子鱼、管幼安的,我都没传闻过。”
“那老丈,费事让一让,我们急着赶路。”华永威马鞭悄悄一指,对斗笠老翁道。
只见华永威举头阔步走进堂屋道:“长财,你今后就是我们老华家的当家人,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站没个站样,坐没个坐样了。我们好歹也是平原华氏的先人,你可别给老祖宗丢了脸面。”
“来杀你的人!”那斗笠老翁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把柳叶刀,说话时便已高高跃起,直奔华永威而来。
华谦道:“好,我听你的,不向契丹人卑躬献媚就是了。但是,有朝一日河北成了契丹人的国土,我们华家却又当如何?”
华永威一提起这个儿子,一贯严厉的脸上不由也出现笑意:“嗯,那我现在就回屋写信去,让长武早些返来。在寺里过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怕他哪天做了和尚,让他返来我也能宽解些。”
徐云笑了笑道:“没甚么。”
“少来,你又要瞒着我做甚么?难不成你要去插手阿谁比武大会不成?”华谦见徐云不肯实言相告,胡乱猜道。
“没,他办事只要一根筋,和他说了,也不会立即返来奔丧,必定是要先找到龙一文后才会返来。以是还是别和他说得好,免得徒增烦恼。”华谦玩弄着桌上的茶盏道,“你说这个耶律隆庆也挺风趣,还选甚么‘天下第一军人’,真是高傲得很。他们契丹人本身闹着玩儿,就应当叫‘契丹第一军人’,或者叫‘大辽第一军人’才对,还甚么‘天下第一军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人虽死了,可他那双眼,仍然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剃头翁,看得剃头翁内心发毛。
“长财,你给我好好坐着,你看你这个模样像甚么,一滩烂泥似的!”华谦俄然闻声门别传来这么一句话,便知是二叔华永威来了,顿时感觉后脊骨发凉,赶快坐正了身子。
那老翁呵呵一笑,将右手的柳叶刀掷出。只见那弯刀在空中打着转儿,直接插在华永威后心。
而那华永福也是见机,华太公的丧礼结束后,便悄悄地带着儿子华长林从山上直接回城里的家中去了,连号召都没打一声,恐怕被华永威发明,复兴抵触。
“总说甚么平原华氏,平原华氏的。平原华氏不也就出了一个华子鱼么,还是曹魏时候的人物,那都几百年前的事了,还要拎出来讲。”华谦满不在乎地说道,“再说了,他华子鱼固然号称名流,但是管幼安却与他割席而坐,我们华家的脸面啊,早就被这个老祖宗给丢尽喽!”
“那样咱华家岂不是绝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