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本峰眼中闪过一丝惊骇，随后道：“他被王冠儒杀了！王冠儒拿嫂子做人质，逼大哥停手。大哥怕嫂子有事，就罢手不打了。但是，王冠儒阿谁牲口，他毫无信义！他杀了大哥，也杀了嫂子！”
马本峰茫然地看着马麟，又瞧了瞧屋外，俄然“啊”地大呼一声，跑了出去。
“那你叫甚么？”
“我叫马本峰，我之前做禁军的时候，大师都叫我马疯子，马疯子。”
“你说甚么？”马麟按住了疯叔叔的肩膀道，“你再说一遍，你说我爹是谁杀的？”
“吴老太公……”马麟想起当初在罗刹山庄时，听到的有关吴仁易杀兄弑父的传言，模糊地感觉应当与这件事有关，便道：“吴老太公和吴仁易是甚么干系？”
他猖獗地摇摆着马麟的双肩，不断地问道：“你刚才说王冠儒是你甚么？你刚才说王冠儒是你甚么？”
“本来我的故乡在归义兵，那我在江南长大，倒也算是离家万里了。”马麟心想。他见马本峰说话开端变得有层次起来，便又问回方才的题目：“那我爹，他是如何死的？”
“王冠儒。”
马麟见提起王冠儒以后，这疯叔叔就显得格外不普通，心中大为迷惑。他急于晓得本身父亲的死究竟和寄父王冠儒有没有干系，便指着胸前的纹身道：“叔叔，我不是王冠儒的儿子，我是塞北马王的儿子。你看这个纹身，这不是我们马家的纹身吗？只要我们马家人才有这个纹身，是不是？”
马本峰的情感垂垂安静下来，盯着马麟道：“我们本就不是宋人，我们马家世代住在沙洲，归节度使统领，跟赵家天子没干系。大哥他常常到陕西卖马，以是才被江湖人叫做塞北马王。”
“吴仁易就是吴仁易，叫甚么吴叔叔！”疯叔叔摸着马麟胸前的骏马道，“他记性倒好，还记得我们马家的纹身是这个模样。”
疯叔叔摸了摸马麟的脸，又把马麟上身统统的纹身都看了个遍，然后摇着头说道：“这谁给你绣的，如何多出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还当过禁军？”
马麟小时候曾经扣问过本身的出身，但是王冠儒和吴仁易都是杜口不谈，而师父春娘只晓得他是被吴仁易抱返来的，其他的一概不知。现在遇见了这个自称是本身亲叔叔的人，马麟很想问一问本身的出身来源，但是看着他疯疯颠癫的模样，到嘴边的话，便又被咽了归去。
“吴……吴仁易啊，你刚才不还问他来着？”
“义……寄父！”马麟瞧着疯叔叔的模样，内心俄然惊骇起来。
马麟见马本峰越说越远，便道：“不要说你，我们说说我爹，你大哥，他是甚么样的人？”
“他……他是塞北马王，武功高招呢！”
“寄父，寄父，父，父！”疯叔叔怪叫了几声，把马麟摇得更短长了。他一边摇着，一边大声喊道：“不可，不可，他杀了你爹，你如何能叫他父亲！”
马麟恐怕马本峰又起疯来，便抓住他的双手，诘问道：“那天，究竟生了甚么？”
“你瞥见了？”
他见疯叔叔还在瑟瑟抖，但是已经垂垂温馨下来，便坐在疯叔叔身边轻声道：“你大哥，是塞北马王马依汉，是不是？”
“塞北马王。”马麟摇了点头。
“我……我当时抱着大哥的儿子，躲了起来，但是生的事情，我都瞥见了！”马本峰双手捂着脸，尖叫道：“我都瞥见了，他就在我面前杀了大哥和嫂子！”
马麟点点头道：“是，吴叔叔……吴仁易对我很好，比寄父对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