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面人瞧着徐云肥胖白净的面庞接着说道:“徐公子还未过而立之年吧?这般年青就已经有了如许的绝世武功,真是可贵。不过想来也是,公子若没有如许的技艺,恐怕也没法取了令师张庄主的性命吧?张方洲张庄主的武功但是已臻化境了啊!”
铁面人推开殿门,向徐云道:“徐公子请!”
那铁面人本就已经是用尽满身力量,抖擞一扑,势头极猛,不想再加上徐云左脚上的力道,竟然直接飞了出去,砸入人群当中,把当头几个黑衣打手撞得人仰马翻。这么一来,还未等比武,吉庆赌坊的打手们便已混乱起来。
独孤悔摸了下脑袋,随即又笑道:“方才我感觉应当是双,不过听徐兄说赌单后,我又感觉是单了,可惜现在改不得了。”说罢他便用手指在桌上悄悄一叩。
次日中午,徐云定时赴约赶到了吉庆镇。人还未到赌坊,便见那铁面人早早地候在门外。
徐云也没想到敌手会不战自乱,便敏捷检察了一眼大厅内的布局。他见身边不远处有两条长凳,便大步跃了畴昔,将两条长凳抄在手中,长啸一声突入人群。
独孤悔晃了晃两条铁打的臂膀道:“不急,不急,徐兄先请坐。徐兄可知此地是那边?”他一把扯过铁面人搬来的椅子,坐了下来,也不等徐云答复又接着说道:“此地乃是江湖人丁中的天下第一赌坊吉庆赌坊!你想从吉庆赌坊提人,就得遵循赌坊的端方办。”
徐云点了点头,一拂袖袖便大步走进赌坊当中。
这白日里的吉庆赌坊因为少了喧华的赌客,显得非常宽广温馨。徐云见大厅内除了混乱摆放的桌椅以外,并无一人在内,心中略微感觉不妙,便问门外的铁面人道:“不知贵坊仆人身在那边?”
“这……这……”铁面人惊诧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向柴房看管瞧去。而那柴房看管张着嘴巴,也是一脸讶异,涓滴不信赖面前的场景。
徐云一摆手道:“不必了!独孤兄,徐某本日赴约,不为别的,乃是为了带走我的朋友。我那位朋友在贵坊做客也够久了,是不是该让他跟鄙人归去了呢?”
徐云瞥了一眼身后的铁面人道:“前辈,此是何意?”
徐云道:“那是天然。”
众打手耳听得徐云手中飞舞的长凳呼呼作响之声,不由都向后退了几步,不敢冒然上前。徐云见世人未等比武便已露怯,便不由分辩地大步向大厅深处走去。所到之处,众打手尽皆倒地,嗟叹声四起。不过徐云念及毛耗子尚在吉庆赌坊当中,顾虑到火伴的安危便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往皮肉比较厚的上臂、大腿、后臀等部位打去,没有害一人道命。
铁面人感觉奇特,便也踏进柴房,但是屋里除了成堆的柴火和一根散落在地上的麻绳外,那里有毛耗子的身影?
“徐兄来得比我料想的还要快嘛,看来我是藐视你了!”男人用手在一名女子背上用力一拍,引得女人收回一阵娇喘。徐云不肯看这满室春光,别过甚问道:“中间便是吉庆赌坊的仆人吗?”
徐云踏进大殿,便见到殿内里央太师椅上斜坐着一个****上身的男人。此人与徐云春秋相仿,不过身上却满是大块大块的健硕肌肉,看起来甚为威武彪悍,不似徐云那般肥胖清秀。
众打手齐声道:“是!”便都龇着牙手捂把柄撤出赌坊大厅,各自散去。那铁面人又转向徐云道:“方才真是让徐公子见笑了,实在敝坊养的这些打手也算是其中妙手了,只是在徐公子面前未免还欠太多火候。”徐云见这铁面人的言语一时冷酷,一时热忱,实不知他究竟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只好安静地说道:“前辈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