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微微摇了点头,淡然道:“此言差矣,我们洞庭十三水帮,向来都是各家管各家的事件,老龙头向来是卖力居中调剂,措置各家之间的冲突,可从未传闻哪位老龙头会私行干预各家本身的事。这岳州一带的河道湖泊,一向都是由我们老赵家管着,蒋老龙头当初让你们柳家兄弟领受,那是因为身在岳州的赵家人,都被李振海殛毙,找不到人接办,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赵家大哥已经从明州返来,接办本来老赵家卖力的事件,那是理所该当,也就不需求你们兄弟二人代管了。”
柳二爷听这话的意义,似在说本身,便把长凳往地上一戳,大声道:“是哪个混账在说话?”他循着方才的说话名誉去,却见角落里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男人,此中一个生得红面黄发,正嬉皮笑容地瞧着他,而另一个则是背对着他,瞧不清样貌。
只听那掌柜的哭丧着脸,要求道:“二爷别打,小老儿真的不晓得啊,还请二爷明显白白地奉告小老儿一声,也让小老儿晓得为啥挨了二爷的打。”
“李参你要死啊,不晓得我在睡觉吗?叫那么大声,吵死人了!”孙宝的话音未落,便见一个黑大汉牵着个小女人,骂骂咧咧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既然你和你大哥不肯放手,那我们只好本身抢返来了。”赵福咳嗽了几声,冷酷地说道。
“唉,好,好。”店小二苦笑了两声,便又去请店掌柜了。
“前几天刚回的。”说罢,赵福掩着口鼻,又是咳嗽了几声。
赵福瞧着不智和尚满嘴的油腻,再瞧瞧那桌上堆积如山的鸡骨鱼骨,略微皱了下眉头,向不智和尚抱拳行礼道:“本来是不智大师,幸会,幸会。”随后他便对惊魂不决的店掌柜道:“这一桌饭菜的银子,记在赵家大哥账上,月尾我自会派人来结。”
“嗯,我晓得的,我只是和你说说罢了。”阿飞点了点头,“你吃饱没?要不要再吃些甚么?”
柳二爷瞅着那烧鸡,微微点点头:“嗯,那我就再等他一会儿。你先去忙你的吧。”
不一会儿,店小二便端了两盘烧鸡出来,一盘放在阿飞这边的桌子上,另一盘放在柳二爷那边,并笑着对他说道:“二爷稍安勿躁,我们掌柜的这就来了。”
只听又有一人咳嗽了几声,随后冷冷地说道:“那就把他赶出去,免得扫了用饭的兴趣。”
不智和尚见氛围有些不对,心想这些人莫不是和潇湘派有甚么仇怨,便瞧了阿飞一眼,暗道不妙。
赵永哈哈大笑道:“我妹子真是越大越没出息,见了熟人也会脸红。”他捏了捏阿飞的胳膊,又拍了拍阿飞的胸脯,点头道:“你当真是阿谁救了我妹子的小阿飞?如何才一年不见,身子就变得这么健壮了?”
“就是,你说那船上,竟然连条鱼都没有,早晓得上船前就先买几条咸鱼好了。”阿飞咬了一口烧鸡,抱怨道。
“那都是朋友们看得起我。”赵永笑道。
“那就不必了。”赵福用手压着胸口道,“柳定贵,我们还是少说些客气话,聊聊你方才那几句浑话吧。我很想晓得,甚么叫端方改了也轮不到姓赵的收例银?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八百里洞庭,特别是这岳州地界,老赵家应当管了几十年了吧,如何就没资格收例银了?”
“他娘的,你小子想找死吗?”柳二爷揉着被打红的手,破口痛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