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易嘲笑一声,微抖左肩,那衣袖就好似活的普通,将冒死挣扎的公孙良璧甩出,然后便向剃头翁的脸孔扫去。
王冠儒道:“二堂主莫恼,且听我细细道来。江淮我是千万不能让出分毫的,二堂主何不劝令兄放眼北方?既然陕西路已被万英堂领受,那么由陕西路向东而去便到了河北地界。这河北一向饱受战乱之苦,没有甚么像样的江湖帮派。现在大宋与契丹媾和,河北之地得享承平,变成了一块无主的肥肉,你们万英堂此时不抢更待何时?如果贵堂成心称霸河北,王某自会暗中互助。”
“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便向北行,同时给家兄去一封信,让他派人进入河北。吴长老和马公子何时解缆皆可,今后在河北汇合便是了!”公孙良璧抚掌大笑道。
公孙良璧涨红着脸,尽力对于着吴仁易的衣袖,底子就没听到吴仁易在说甚么。他只感觉加在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不得不抛弃折扇用双手死死扯住衣袖。
马麟点了点头,道了声“好”,便把戴着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公孙良璧、剃头翁另有花娘子见了马麟的长相,不由都大吃一惊。
不过那公孙良璧乃是个好大喜功之人,踌躇再三以后,感觉如许白手而回实在太无颜面,没法向兄长公孙良玉交差,便一意孤行带着剃头翁等人来到了天王帮总舵。现在他见王冠儒成心助万英堂争霸河北,心中大喜过望,强装平静道:“王帮主当真没有骗我?”
王冠儒侧眼瞧了瞧站在一旁的吴仁易,对公孙良璧故作怜悯道:“我王冠儒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二堂主为何不早早将真相讲出?既然王某欠了万英堂这么多条性命,王某也不会难堪二堂主,自会给令兄一个交代。只不过……”
王冠儒道:“小马,花娘子说得没错,既是朋友,自当安然相待。”
“依家兄之意,是不能让这些弟兄白死,如何样也得在帮主这里讨些说法。可未曾想这说法没讨到,小可又在这里折了一名弟兄。”公孙良璧指了指石铁骨的尸首道,“小可如果如许归去的话,实在是无颜面对家兄。就算小可厚着脸皮回到夔州,家兄怕是也不会轻饶了小可,小可实在是难堪啊!”
王冠儒见公孙良璧起家,便轻声道:“二堂主,方才在天王堂的商定作数不?”公孙良璧瞧了瞧吴仁易,向王冠儒拱手见礼道:“万英堂本日输得心折口服,王帮主无需多言。”王冠儒笑道:“那就好,只盼令兄与二堂主一样,是个守诺之人。”
公孙良璧神采微变,向王冠儒道:“帮主既然提到家兄,还请帮主能够救小可一救。”王冠儒奇道:“堂堂万英堂的二堂主,还需求向我求救?不知二堂主所为何事?”公孙良璧道:“实不相瞒,小可此次之以是会来拜见帮主,实是奉家兄之命,为我堂中浩繁弟兄的性命而来。而我这些弟兄的命,可都是被王帮主害了的。”
可话音未落,公孙良璧便感觉脖子仿佛被绳索之类的物件缠住,呼吸甚是困难。他用手扯着缠在脖子上的绳索,微必然神细看,却发明那绳索一样的物件竟是吴仁易的衣袖。
公孙良璧觉得王冠儒是在谈笑,便道:“河北?帮主送我河北与送我玉轮星斗有何差别?”
剃头翁见公孙良璧面露惊惧之色,长啸一声,挥刀便向吴仁易的衣袖砍去。
王冠儒呵呵一笑,轻声对公孙良璧道:“两位长老的话,二堂主也听到了,这江淮之地,我是毫不会等闲让与别人,还请二堂主能够遵循方才在天王堂的商定。不过,王某毕竟欠了万英堂情面,本日倒不如还二堂主一份大礼。”公孙良璧见东进江淮一事已无转机,毫无兴趣地说道:“哦,不知是如何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