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解药!”她放下锦娘,手忙脚乱跑到黑衣人身上搜索,然后一无所获。
灵越飞身躲入瀑布以后,又缓慢将洞内尚未余光的火堆三下五下踩灭。
女子冷然的目光扫过黑衣人,“还不快去找!”
“我娘……”灵越呆住了,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锦娘,“我一向觉得,你……你是我的亲娘!”
她将他们翻来覆去,搜遍满身,一无所获。
“这个……这个……部属实在不知,不过以肖锦娘的武功,不至于能与流风他们对抗,莫非……”
四个黑衣人均是一样的打扮,黑衣黑巾,布料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均是遍及质地的棉布,放眼大城小镇,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布料店铺都能够买到。火把晖映之下,他们领口一闪一闪,本来用乌金线绣着一朵小花,那花花瓣颀长庞大,恰是此岸花。恰是锦娘说言,乃是花间谷的标记。
黑衣人们相互看了一眼,仿佛打了一个暗斗。
火堆还在轰隆啪啦地燃烧着,间或飞起数颗火星。
灵越含泪将她放到地上坐稳,取出银针封住她的关键。锦娘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毒已入心脉,我活不过一炷香的时候了!”
灵越将承担拿过来,抖着双手将承担解开,承担里不过是些散碎银两和几套换洗的衣服,两三只退色的朱钗,另有一个油纸包裹的物事。
“对不起,孩子!锦娘想奉告你的,重新到尾奉告你这统统,只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的声音垂垂弱了下去,“锦娘看到你好欢乐……好欢乐!好好活着,去……去救你娘……”
就着闪动的火光,灵越翻开锦娘的包裹。油纸包悄悄地躺在内里,她谨慎翼翼地翻开一层又一层,足足翻了七八层才看到内里包裹的东西。
当下黑衣人们四散开来,在林间山石之间搜将起来。
“没有效了,你必然要记着我的话。”她的神采惨白,每说一句话都要好大的力量,“你现在很伤害,这些人很快会冲着你来。”
她飞身回到柴堆,抽出一根枯枝在此中一阵扒拉,挑起一块焦黑之物,当下一惊,持续用枯枝猛扫几下,暴露一堆尚未烧尽的焦尸,她捂住鼻子暴露嫌恶之色,“不消找了,他们已经死了!不但死了,将近被人烧成灰了!”
泪水恍惚了灵越的双眼,她哽咽不成声:“不,锦娘,你必然会好起来的,我不要你死。”
锦娘摩挲着油纸包,悄悄道:“灵越,你小时候就爱问我,问我是谁,为甚么要来到你的身边,我总说等你长大……”
在瀑布庞大的声响当中,她轻声挪步到洞口,躲在岩石后,透过水帘的间隙,这才惊觉,天空已透出鱼肚白,恰是拂晓时分。
这人间爱着她的人,一个一个离她而去了!
她勉强打起精力,四下搜索,终究在一个埋没的山坡寻了一个幽深的石洞,含着泪将锦娘的尸身抱起,谨慎翼翼地放入,用石块和沙土填埋了。她本想为锦娘刻个木牌,又恐花间谷的人找来,再肇事端,便捡了几个石块堆在中间,摆个不惹人谛视标形状,算是暗号,以便来日寻觅,重新将锦娘起坟下葬。
“莫非是阿谁丫头……?”女子沉吟道,“加派人手,务必找到四人下落,另有锦娘身上的东西!”
一个黑衣人道:“回使者,我们五人在碧螺镇发明了肖锦娘的踪迹,一起追到山下,落空了她的踪迹。因而分头寻觅,我收到了流风的信号,他们恰是在山顶找到了肖锦娘啊,看这火,能够也是肖锦娘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