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为她梳起万千的青丝，也收去了她的万千情思？
李芷罗一身黑衣，握着长剑，立在门外。
“不，我说了不是我！我如何杀他？”她朝少年吼道，忽而低声下气地哀告，“你快救救他！我求你，我求你救救他！”
仿佛过了很多年，也仿佛只是一顷刻。
“是！”黑衣女将路小山放在担架之上，瞬息消逝得无影无踪。
她举起剑鞘，拦住了灵越：“仆人有令，无忧宫主不得分开长乐宫半步。”
李芷罗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那人已经死了，你哭也没有效了。”
“请恕芷罗无礼！”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汗毛都直竖起来；每一个毛孔，都冒出针尖一样的盗汗；她的呼吸不畅，她的身材瑟瑟颤栗，神采也在刹时转为灰白。
灵越紧紧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就让她逗留在这梦里吧，何必醒来？醒来见到的统统都令人憎厌。
天涯是密布的乌云，浓厚的墨**滴。利剑一样的闪电不时划过，劈开厚重的罅隙。
“你真的要我救他？”少年皱起了眉头，“你明显恨他恨得要死。”
“刀呢？那把刀呢？”她一把抓住慧娥，“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
“人都会死，我却没想到，我会亲手杀死他。”她自顾自对慧娥说，“他的眉毛浓黑又英挺，他的眼睛总叫我想到天上的星星，他的嘴唇很柔嫩……他吻我的时候，我仿佛尝到了月光的味道……”
李芷罗觉得是那少年到来，仓猝收敛起傲色，正要施礼，却见面前一花，灵越已经逃了出去。她嘲笑一声，身形闲逛，已抄到灵越的身前，一把抓住灵越的肩膀，钳得她没法挣扎。
下一刻，他拍了鼓掌，四个黑衣女子垂首呈现在面前。他漠不体贴肠看了一眼血泊中的路小山，“将他带下去！”
是谁伸出了臂弯，将她抱在怀里，黑亮的眼睛如同暗夜中的明星？
灵越内力全失，那里是李芷罗的敌手？不到半晌便被送回寝殿。
“你太吵了……”他悄悄掠过她腰间的睡穴，灵越立即昏昏睡去。
少年的眼眸俄然呈现在她面前，她仿佛碰到了救星普通，茫但是孔殷地对他说：“他要死了！”
少年青轻拂过路小山的身材，摇了点头，“已经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