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便拂袖背回身去。
徐母左看看,右看看,见到处都是脸朝地背朝天的人,问道:“我是不是也得跪啊?”
徐母涩然道:“不打了。”昂首对那躲得远远的官吏喊道,“这官司是我儿子惹的,我跟我儿子两小我扛,跟他没甚么干系,你们让他走!”说着指了指卢渊。
摆布兵士体味温白陆的脾气,不需他使甚么眼色,也不需他下甚么号令,就心领神会地将卢泓拖到一旁。
世人大惊失容,脚下逡巡不前,意在张望。
卢渊转头看她:“不想见你儿子了?”
这时,守在衙门的官吏都像熬鹰似的守着,半点也不敢草率。
徐母一怔,咬牙道:“看着吧,他们要敢动我儿子,我就敢上天子面前告御状。他不管,我就敢砸他的龙椅,敢掀他的龙案。”
卢渊哪容他叫人来,一记手刀将他劈晕,同时飞起一脚,正中另一人前胸,踢得他大力向后跌去,和身后的两个火伴骨碌碌摔做一团。
官吏笑了半天赋道:“老太太,你想甚么呢?你儿子谁啊,一个走街串巷的小地痞,惹再大的官司能捅天吗,捅一个我看看?”
卢泓只觉头皮上似有千万根钢针同时插入,有种头发将被连皮拽掉的错觉。
卢渊将刀一横,把徐母护在身后,月光晖映在刀面上,反射出渗人的白光。
卢渊冷哼一声,道:“你当了这么多年官,应当晓得结党营私图谋造反是甚么罪名?”
他猛喘了几口气,咬牙切齿道:“没亲眼看到你在我面前抽泣告饶、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爷如何舍得死……唔……”头被猛磕在地上,立即带来阵眩晕,胃里恶心得紧,他翻身趴在地上,狠恶地呕吐,但是甚么都吐不出来。
太子走后,温白陆来到卢泓面前,道:“刚跑了哥哥,又来了弟弟,好啊,看来今后的日子我不会感觉无聊了。”
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停下来,他还不及喘匀气味,就被强行拖至温白陆脚下。
徐母只感觉面前一花,几个官差就躺倒一地,不由得愣住,半晌回过神,赞叹道:“你工夫真是了得。”
徐中不敢从草丛里探出头,他只晓得温白陆始终没有喊停。而卢泓和他的哥哥一样傲气,不肯在温白陆面前吭一声。
见御扇,便如圣上亲临。
官吏只得跪地拜道:“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见世人还愣着,忙回身催促,“还看甚么,快跪下!”
世人一听这话,进退都是死路,不如合起伙来把这两个要犯拿下,换来一线朝气。
卢泓俄然笑起来,满嘴是血,撩起眼皮盯住阿谁居高临下的男人,吐出两个字:“舒坦……”
徐母赶紧点头,跟着他从后院朝前跑。
世人一见他抢先跪下,哪另有甚么踌躇的,兵器立即乒乒乓乓扔了一地,纷繁跪倒高呼万岁。
温白陆俯身看着他,把他的脸抬起来,问道:“等甚么?”
先前那人声音都抖了,指着道:“御御御御御……御扇……”一句话没说完,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徐母一下子认出这声音,骂道:“徐中,你这个死小子!”
“是是是,部属服从!”头领朝后一挥手,急声道:“还不开门?!”其他人连滚带爬地爬将起来,合力将宫门翻开,恭恭敬敬送徐中出去。
卢泓眯缝着眼睛,一手抓住温白陆的袖子,在他袖上染出一道血印:“对了,你不是用那种下三滥的手腕热诚我皇兄吗?等将来有了机遇,爷帮你找一百个男人,夜夜服侍你舒坦,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