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众匪都是“啊”地一声,哗然大噪。
徐中忍不住有些对劲,心想我媳妇儿公然不普通,三言两语就耍得他们团团转。
徐中一听就明白他甚么意义,笑道:“那是那是,小弟多谢三寨主的大恩大德,归去见到我们老迈,必然极力促进我们两寨敦睦就是了。”
众匪听了卢渊所言,心头皆是一样设法,若韩铮此次真敢在鲁人头上拔毛,替大楚出了这口恶气,那倒真是豪杰了得,令人佩服。
徐中忙把银子塞进怀里,笑呵呵道:“三寨主客气了,好说好说。”
动机才一转过,便听孙二威一声令下:“把这两个小子给我绑了,带回寨里祭旗!”
不过看景象,这帮匪贼确是被卢渊给唬住了。
徐中现学现卖,也说了个老玉出来,自发也成了半个读书人。
话说到此时,在场世人都已猜出七八分,孙二威更是双目血红,一双大手像铁钳普通,抓了对方肩膀急问:“就如何样,你倒是快说!”
徐中便假装若无其事,又对孙二威道:“实不相瞒,我们老迈比来相中了一批货品,派小弟过来踩踩盘子。没想到赶上飞虎寨的豪杰,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瞧我们这慌里镇静的,还走散了一个兄弟呢。”
“岂有此理,姓韩的欺人太过!兄弟们,这就随我杀上奉天寨去,切下韩铮的狗头,祭奠我二哥亡魂!”
徐中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一幕,的确想死的心都有。
徐中一愣:“老玉?老玉是甚么东西?”
徐中见世人神采千变万化,还闹不明白是如何一回事。
孙二威抢前一步问道:“如何,韩寨主此主要劫的莫非是鲁人的货?”
中间那狗头智囊却听出不对劲,捋了两下胡子,和徐中打起哈哈来:“那可真是不打不了解,获咎之处,还望小兄弟不要见怪。”说着俄然细眼睛一眯,笑笑道,“不过鄙人倒有一事不明,我们道儿上看风踩盘子,从没见过还带着个五旬老妪的,莫非这此中另有甚么深意?”
狗头智囊反被问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老妪便是老妇人。”
他大惊之下,连声音都变了几个调,内心忙不迭地想道,这可糟糕,我刚才说的话全都被他听去了,如果再被韩铮晓得,实在是个费事。
孙二威更是瞪圆了眼睛,指着徐中结巴起来:“你你你……你是奉天寨的人?”
打头那人见了孙二威,双腿重重跪地作拜,一个头磕下去,已是痛哭失声。
这一次,孙二威的脸上堆了几分笑意,叮咛部下道:“来啊,替这两位兄弟松绑。”又叫人取了些银两赠与二人,说道,“本来都是自家兄弟,一场曲解,一场曲解。”
早不来晚不来,恰好这当口闹出这么档子事,早晓得不如不说是奉天寨的人。看这些匪贼一个个气势汹汹,不把他们两个生吞活剥了才奇特。
贰内心清楚得很,颠末之前那轮恶战,本身的身材已是强弩之末,绝无能够在几十号匪贼眼皮子底下满身而退。
孙二威忽地一声大吼,挥起大刀便朝颗树木劈去,竟将那碗口粗的树干齐刷刷砍断。
世民气中却想,本来那婆子是个肥大男人扮的,倒真看不出来。是了,若非是奉天寨的人假扮,哪家婆子能有这等本事,见了能人不但不哭闹,反倒抡着棍子往前冲的?
转念又想,这小子看着不诚恳,说不准是用心编这些话来骗我。要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两人杀了抛到河里,就算被人打捞上来,也早就泡胀了看不清脸孔,不管是真是假,都怪不到我头上来。